其实离开上海对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只是有一天我(wǒ )在淮海路上行走,突然发现(xiàn ),原来这个淮海路不是属于我的而是属于大家的。于是离(lí )开上海的愿望越发强烈。这(zhè )很奇怪。可能属于一种心理变态。
当天阿超给了老夏一千(qiān )块钱的见面礼,并且在晚上(shàng )八点的时候,老夏准时到了(le )阿超约的地方,那时候那里已经停了十来部跑车,老夏开(kāi )车过去的时候,一帮人忙围(wéi )住了老夏的车,仔细端详以后骂道:屁,什么都没改就想(xiǎng )赢钱。
我们忙说正是此地,那家伙四下打量一下说:改车的地方应该也有洗车吧?
尤其是从国外回来的中国学生,听他们说话时,我作为一个(gè )中国人,还是连杀了同胞的心都有。所以只能说:你不是(shì )有钱吗?有钱干嘛不去英国?也(yě )不是一样去新西兰这样的穷国家?
还有一个家伙近视,没看(kàn )见前面卡车是装了钢板的,结果被钢筋削掉脑袋,但是这家伙还不依不饶,车子始终向前冲去。据说当时的卡车(chē )司机平静地说:那人厉害,没头了都开这么快。
然后老枪打电话过来问我最近生活,听了我的介绍以后他大叫道(dào ):你丫怎么过得像是张学良的老年生活。
而我为什么认为(wéi )这些人是衣冠禽兽,是因为(wéi )他们脱下衣冠后马上露出禽兽面目。
到了上海以后,我借钱在郊区租了一个房间,开(kāi )始正儿八经从事文学创作,想要用稿费生活,每天白天就把自己憋在家里拼命写东西(xī ),一个礼拜里面一共写了三(sān )个小说,全投给了《小说界》,结果没有音讯,而我所有(yǒu )的文学激情都耗费在这三个(gè )小说里面。
忘不了一起跨入车厢的那一刻,那种舒适的感觉就像炎热时香甜地躺在海(hǎi )面的浮床上一样。然后,大(dà )家一言不发,启动车子,直奔远方,夜幕中的高速公路就(jiù )像通往另外一个世界,那种(zhǒng )自由的感觉仿佛使我又重新回到了游戏机中心。我们没有(yǒu )目的没有方向向前奔驰,FTO很(hěn )有耐心承受着我们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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