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所以能够听见对方说话是因为老夏把自己所有的钱都买了车,这意味着,他没钱买头盔了。
在此半年(nián )那些老家伙所说(shuō )的东西里我只听(tīng )进去一个知(zhī )识,并且以后受用无(wú )穷,逢人就说,以显示自己研究问题独到的一面,那就是:鲁迅哪里穷啊,他一个月稿费相当当时一个工人几年的工资呐。
有一段时间我坐在教室或者图书室或者走在路上,可以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夏天气息。这样的感(gǎn )觉从我高一的时(shí )候开始,当年军(jun1 )训,天气奇(qí )热,大家都对此时军(jun1 )训提出异议,但是学校认为这是对学生的一种意志力的考验。我所不明白的是以后我们有三年的时间任学校摧残,为何领导们都急于现在就要看到我们百般痛苦的样子。
第一次真正去远一点的地方是一个人去北京,那(nà )时候坐上火车真(zhēn )是感触不已,真(zhēn )有点少女怀(huái )春的(de )样子,看窗外景(jǐng )物慢慢移动,然(rán )后只身去往一个陌生的地方,连下了火车去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以后陆陆续续坐了几次火车,发现坐火车的诸多坏处,比如我睡觉的时候最不喜欢有人打呼噜,还有大站小站都要停,恨不得看见路边插(chā )了个杆子都要停(tíng )一停,虽然坐火(huǒ )车有很多所(suǒ )谓的(de )情趣,但是我想(xiǎng )所有声称自己喜(xǐ )欢坐火车旅行的人八成是因为买不起飞机票,就如同所有声称车只是一个代步工具只要能挪动就可以不必追求豪华舒适品牌之类的人只是没钱买好车一样,不信送他一个奔驰宝马沃尔沃看他要不要。
书(shū )出了以后,肯定(dìng )会有很多人说这(zhè )是炒冷饭或者是(shì )江郎才尽,因为(wéi )出版精选集好像(xiàng )是歌手做的事情。但是我觉得作为一个写书的人能够在出版的仅仅三本书里面搞出一个精选是一件很伟大的事情,因为这说明我的东西的精练与文采出众。因为就算是一个很伟大的歌手也很难在三张唱(chàng )片里找出十多首(shǒu )好听的歌。况且(qiě ),我不出自会有(yǒu )盗版商出这本书(shū ),不如自己出了(le )。我已经留下了三本书,我不能在乎别人说什么,如果我出书太慢,人会说江郎才尽,如果出书太快,人会说急着赚钱,我只是觉得世界上没有什么江郎才尽,才华是一种永远存在的东西,而且一个人(rén )想做什么不想做(zuò )什么从来都是自(zì )己的事情,我以(yǐ )后不写东西了去(qù )唱歌跳舞赛车哪(nǎ )怕是去摆摊做煎饼也是我自己喜欢——我就喜欢做煎饼给别人吃,怎么着?
而老夏没有目睹这样的惨状,认为大不了就是被车撞死,而自己正在年轻的时候,所谓烈火青春,就是这样的。
对于摩托车我始(shǐ )终有不安全的感(gǎn )觉,可能是因为(wéi )在小学的时候学(xué )校曾经组织过一(yī )次交通安全讲座(zuò ),当时展示了很多照片,具体内容不外乎各种各样的死法。在这些照片里最让人难以忘怀的是一张一个骑摩托车的人被大卡车绞碎四肢分家脑浆横流皮肉满地的照片,那时候铁牛笑着说真是一部绞肉机(jī )。然后我们认为(wéi ),以后我们宁愿(yuàn )去开绞肉机也不(bú )愿意做肉。
老夏(xià )一再请求我坐上(shàng )他的车去,此时尽管我对这样的生活有种种不满,但是还是没有厌世的念头,所以飞快跳上一部出租车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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