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京时候的一天晚上,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外(wài )地的读(dú )者,说看了我的新书,觉得很退步,我说其实是我进步太多,小说就是生活,我在学(xué )校外面(miàn )过了三年的生活,而你们的变化可能仅仅是从高一变成了高三,偶像从张信哲变成了(le )F4而已,所以根本不在一个欣赏的层次上。我总不能每本书都上学啊几班啊的,我写东西只能考虑到(dào )我的兴(xìng )趣而不能考虑到你们的兴趣。这是一种风格。
当年始终不曾下过像南方一样连绵不绝(jué )的雨,偶然几滴都让我们误以为是楼上的家伙吐痰不慎,这样的气候很是让人感觉压抑,虽(suī )然远山(shān )远水空气清新,但是我们依旧觉得这个地方空旷无聊,除了一次偶然吃到一家小店里美味的(de )拉面以(yǐ )外,日子过得丝毫没有亮色。
书出了以后,肯定会有很多人说这是炒冷饭或者是江郎(láng )才尽,因为出版精选集好像是歌手做的事情。但是我觉得作为一个写书的人能够在出版的仅(jǐn )仅三本(běn )书里面搞出一个精选是一件很伟大的事情,因为这说明我的东西的精练与文采出众。因为就(jiù )算是一(yī )个很伟大的歌手也很难在三张唱片里找出十多首好听的歌。况且,我不出自会有盗版(bǎn )商出这(zhè )本书,不如自己出了。我已经留下了三本书,我不能在乎别人说什么,如果我出书太(tài )慢,人(rén )会说江郎才尽,如果出书太快,人会说急着赚钱,我只是觉得世界上没有什么江郎才尽,才(cái )华是一(yī )种永远存在的东西,而且一个人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从来都是自己的事情,我以后不(bú )写东西(xī )了去唱歌跳舞赛车哪怕是去摆摊做煎饼也是我自己喜欢——我就喜欢做煎饼给别人吃(chī ),怎么(me )着?
到今年我发现转眼已经四年过去,而在序言里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因为要说的都在正文(wén )里,只(zhī )是四年来不管至今还是喜欢我的,或者痛恨我的,我觉得都很不容易。四年的执著是(shì )很大的(de )执著,尤其是痛恨一个人四年我觉得比喜欢一个人四年更加厉害。喜欢只是一种惯性(xìng ),痛恨(hèn )却需要不断地鞭策自己才行。无论怎么样,我都谢谢大家能够与我一起安静或者飞驰。
当年(nián )春天,时常有沙尘暴来袭,一般是先天气阴沉,然后开始起风,此时总有一些小资群体仰天(tiān )说:终(zhōng )于要下雨了。感叹完毕才发现一嘴巴沙子。我时常在这个时刻听见人说再也不要呆在(zài )这个地(dì )方了,而等到夏天南方大水漫天的时候又都表示还是这里好,因为沙尘暴死不了人。
这时候(hòu )老枪一(yī )拍桌子说:原来是个灯泡广告。
第一次去北京是因为《三重门》这本书的一些出版前(qián )的事宜(yí ),此时觉得北京什么都不好,风沙满天,建筑土气,如果不说这是北京还没准给谁西(xī )部大开(kāi )发掉了(le )。我觉得当时住的是中国作家协会的一个宾馆,居然超过十一点钟要关门,幸好北京(jīng )的景色(sè )也留不住我逛到半夜,所以早早躲在里面看电视,看了一个礼拜电视回去了,觉得上(shàng )海什么(me )都好,至少不会一个饺子比馒头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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