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螺蛳莫名其妙跳楼以后我(wǒ )们迫不及待请来(lái )一凡和制片人见面,并说此人如何如何出色。制片一看见一凡,马(mǎ )上叫来导演,导演看过一凡的身段(duàn )以后,觉得有希望把他塑造成一个国人皆知的影(yǐng )星。我们三人精心炮制出来的剧本(běn )通过以后马上进入实质性阶段,一凡被抹得油头(tóu )粉面,大家都抱着玩玩顺便赚一笔(bǐ )钱回去的态度对(duì )待此事。
老夏马上用北京话说:你丫危急时刻说话还挺押韵。
我有(yǒu )一次做什么节目的时候,别人请来(lái )了一堆学有成果的专家,他们知道我退学以后痛(tòng )心疾首地告诉我:韩寒,你不能停(tíng )止学习啊,这样会毁了你啊。过高的文凭其实已(yǐ )经毁了他们,而学历越高的人往往(wǎng )思维越僵。因为(wéi )谁告诉他们我已经停止学习了?我只是不在学校学习而已。我在外(wài )面学习得挺好的,每天不知不觉就(jiù )学习了解到很多东西。比如做那个节目的当天我(wǒ )就学习了解到,往往学历越高越笨(bèn )得打结这个常识。
我有一些朋友,出国学习都去(qù )新西兰,说在那里的中国学生都是(shì )开跑车的,虽然(rán )那些都是二手的有一些车龄的前轮驱动的马力不大的操控一般的跑(pǎo )车,说白了就是很多中国人在新西(xī )兰都是开两个门的车的,因为我实在不能昧着良(liáng )心称这些车是跑车。而这些车也就(jiù )是中国学生开着会觉得牛×轰轰而已。
而且这样的节目对人歧视有加,若是嘉宾是(shì )金庸巩利这样的人,一定安排在一流的酒店,全程机票头等仓;倘若是农民之类,电视台恨不得这些人能够在他们的(de )办公室里席地而睡,火车票只能报坐的不报睡的(de )。吃饭的时候客饭里有块肉已经属(shǔ )于很慷慨的了,最为可恶的是此时他们会上前说:我们都是吃客饭的,哪怕金庸来(lái )了也只能提供这个。这是台里的规矩。
当年冬天即将春天的时候,我们感觉到外面(miàn )的凉风似乎可以接受,于是蛰居了(le )一个冬天的人群纷纷开始出动,内容不外乎是骑(qí )车出游然后半路上给冻回来继续回(huí )被窝睡觉。有女(nǚ )朋友的大多选择早上冒着寒风去爬山,然后可以乘机揩油。尤其是(shì )那些和女朋友谈过文学理想人生之类东西然后又没有肌肤之亲的家伙,一到早上居(jū )然可以丝毫不拖泥带水地起床,然(rán )后拖着姑娘去爬山,爬到一半后大家冷得恨不得(dé )从山上跳下去,此时那帮男的色相(xiàng )大露,假装温柔(róu )地问道:你冷不冷?
当年春天即将夏天,我们才发现原来这个地方没(méi )有春天,属于典型的脱了棉袄穿短袖的气候,我们寝室从南方过来的几个人都对此(cǐ )表示怀疑,并且艺术地认为春天在(zài )不知不觉中溜走了,结果老夏的一句话就让他们(men )回到现实,并且对此深信不疑。老(lǎo )夏说:你们丫仨(sā )傻×难道没发现这里的猫都不叫春吗?
在小时候我曾经幻想过在清晨(chén )的时候徜徉在一个高等学府里面,有很大一片树林,后面有山,学校里面有湖,湖(hú )里有鱼,而生活就是钓鱼然后考虑(lǜ )用何种方式将其吃掉。当知道高考无望的时候,我花去一个多月的时间去研究各种(zhǒng )各样的大学资料(liào ),并且对此入迷,不知疲倦地去找什么大学最漂亮,而且奇怪的是(shì )当我正视自己的情况的时候居然不曾产生过强烈的失望或者伤感,在最后填志愿的(de )时候我的第一个志愿是湖南大学,然后是武汉大学,厦门大学,浙江大学,黑龙江(jiāng )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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