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庭的确很清醒,这(zhè )两天,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甚至(zhì )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认命的讯息。
他的手(shǒu )真的粗糙,指腹和掌心全是厚厚的(de )老茧,连指甲也是又厚又硬,微微泛黄,每剪一个手指头,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qì )。
爸爸!景厘又轻轻喊了他一声,我们才刚刚开始,还远没有走到那一步呢,你先(xiān )不要担心这些呀
我不住院。景彦庭(tíng )直接道,有那个时间,我还不如多陪陪我女儿。
而景彦庭似乎犹未回过神来,什么(me )反应都没有。
情!你养了她十七年(nián ),你不可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秉性,你也不可(kě )能不知道做出这种决定,会让她痛(tòng )苦一生!你看起来好像是为了她好,好像是因为(wéi )不想拖累她,所以才推远她,可事(shì )实上呢?事实上,你才是那个让她痛苦一生的根源,她往后的不幸福,都只会是因(yīn )为你——
景厘轻轻吸了吸鼻子,转(zhuǎn )头跟霍祁然对视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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