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恒听了,只是冷笑了一声,将筷子上那块只咬了一口的饺子继续往(wǎng )陆沅嘴边送。
她虽(suī )然闭着眼睛,可是(shì )眼睫毛根处,还是(shì )隐隐泌出了湿意。
我刚才看你笑得很(hěn )开心啊。容恒说,怎么一对着我,就笑不出来了呢?我就这么让你不爽吗?
这一天陆沅都是昏昏沉沉的,却偏偏只有这一段时间,她异常清醒。
慕浅眼见着陆与川这样的神(shén )情变化,脸色一时(shí )间也沉了下来,转(zhuǎn )头看向了一边。
这(zhè )会儿麻醉药效还没(méi )有过去,她应该不(bú )会有哪里不舒服,而她那么能忍疼,也不至于为一点不舒服就红了眼眶。
听她这么说,陆沅一颗心骤然安定了些许,微微点了点头之后,轻轻笑了起来。
是吗?慕浅淡淡一笑,那真是可喜可(kě )贺啊。
陆与川听了(le ),知道她说的是他(tā )从淮市安顿的房子(zǐ )离开的事,因此解(jiě )释道:你和靳西救(jiù )了我的命,我心里当然有数。从那里离开,也不是我的本意,只是当时确实有很多事情急需善后,如果跟你们说了,你们肯定会更担心,所以爸爸才在一时情急之下直接离开了。谁知道刚一(yī )离开,伤口就受到(dào )感染,整个人昏迷(mí )了几天,一直到今(jīn )天才醒转。爸爸真(zhēn )的不是有意要你们(men )担心的——
陆沅实在是拿她这张嘴无可奈何,张了张口,始终没有说出什么来,只是略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容恒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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