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真的粗糙,指腹和掌心全是厚厚的老茧,连指甲也是又厚又硬,微微(wēi )泛黄,每剪一个手指头,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
爸爸,我去楼下买了些生活用品,有刮胡刀,你要不要把胡子(zǐ )刮了?景厘一边整理着手边的东西,一边笑着问他,留着(zhe )这么长的胡子,吃东西方便(biàn )吗?
霍祁然已经将带来的午餐在餐桌上摆好,迎上景厘的(de )视线,回给她一个让她安心(xīn )的笑容。
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透过半掩的房门,听(tīng )着楼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的(de )、模糊的声音,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这么小声,调门扯得老高:什么,你说你要来这(zhè )里住?你,来这里住?
事实(shí )上,从见到景厘起,哪怕他也曾控制不住地痛哭,除此之(zhī )外,却再无任何激动动容的(de )表现。
景厘仍是不住地摇着头,靠在爸爸怀中,终于再不(bú )用假装坚强和克制,可是纵(zòng )情放声大哭出来。
叫他过来一起吃吧。景彦庭说着,忽然想起什么,一下子从沙发上(shàng )站起身来,说,还是应该找(zhǎo )个贵一点的餐厅,出去吃
不该有吗?景彦庭垂着眼,没有(yǒu )看他,缓缓道,你难道能接(jiē )受,自己的女朋友有个一事无成的爸爸?
爸爸。景厘连忙(máng )拦住他,说,我叫他过来就(jiù )是了,他不会介意吃外卖的,绝对不会。
景厘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后才抬起头来(lái ),温柔又平静地看着他,爸(bà )爸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好了,现在只要能重新和爸爸生活(huó )在一起,对我而言,就已经(jīng )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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