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提前在手机上挂了号,到了医院后,霍祁然便帮(bāng )着找诊室、签到、填写预诊信息,随后才回到休息区,陪着景彦庭(tíng )和景厘一起等待叫号(hào )。
景彦庭苦笑了一声(shēng ),是啊,我这身体,不中用了,从回国的(de )时候起,就不中用了(le )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还能再见到小厘,还能再听到她叫我爸爸,已经足够了
等到景彦庭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de )衣服出来,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zhāng )脸,偏长的指甲缝里(lǐ )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nián )老垢。
一路到了住的(de )地方,景彦庭身体都(dōu )是紧绷的,直到进门(mén )之后,看见了室内的环境,他似乎才微微放松了一点,却也只有那么一点点。
痛哭之后,平复下来,景厘做的第(dì )一件事,是继续给景彦庭剪没有剪完的指甲。
霍祁然知道她是为了(le )什么,因此什么都没(méi )有问,只是轻轻握住(zhù )了她的手,表示支持(chí )。
霍祁然站在她身侧(cè ),将她护进怀中,看向了面前那扇紧闭的房门,冷声开口道:那你知道你现在对你女儿说这些话,是在逼她做出什么决定吗?逼她假装不认识自己的亲生父亲,逼她忘记从前的种种亲恩,逼她违背自(zì )己的良心,逼她做出(chū )她最不愿意做的事
很(hěn )快景厘就坐到了他身(shēn )边,一手托着他的手(shǒu )指,一手拿着指甲刀,一点一点、仔细地为他剪起了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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