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春天(tiān )中旬,天气开始暖和。大家这才开始新的生活,冬天的寒冷让大家心有余悸,一些人甚(shèn )至可以看着《南方日(rì )报》上南方两字直咽口水,很多人复苏以后第一(yī )件事情就是到处打听自己去年的仇人有(yǒu )没有冻死。还有人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姑娘已经(jīng )跟比自己醒得早的人跑了,更多人则是(shì )有事没事往食堂跑,看看今天的馒头是否大过往日。大家都觉得秩序一片混乱。
我们上(shàng )车以后上了逸仙路高(gāo )架,我故意急加速了几个,下车以后此人说:快(kuài )是快了很多,可是(shì )人家以为你仍旧开原(yuán )来那车啊,等于没换一样。这样显得你多寒酸啊(ā )。
有一段时间我坐在教室或者图书室或(huò )者走在路上,可以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夏天气息。这样的感觉从我高一的时候开始,当年(nián )军训,天气奇热,大(dà )家都对此时军训提出异议,但是学校认为这是对(duì )学生的一种意志力(lì )的考验。我所不明白(bái )的是以后我们有三年的时间任学校摧残,为何领(lǐng )导们都急于现在就要看到我们百般痛苦(kǔ )的样子。
当年冬天一月,我开车去吴淞口看长江,可能看得过于入神,所以用眼过度,开车回来的时候在逸(yì )仙路高架上睡着。躺医院一个礼拜,期间收到很(hěn )多贺卡,全部送给(gěi )护士。
第一是善于打(dǎ )边路。而且是太善于了,往往中间一个对方的人(rén )没有,我们也要往边上挤,恨不能十一(yī )个人全在边线上站成一队。而且中国队的边路打得太揪心了,球常常就是压在边线上滚(gǔn ),裁判和边裁看得眼(yǎn )珠子都要弹出来了,球就是不出界,终于在经过(guò )了漫长的拼脚和拉(lā )扯以后,把那个在边(biān )路纠缠我们的家伙过掉,前面一片宽广,然后那(nà )哥儿们闷头一带,出界。
到了上海以后(hòu ),我借钱在郊区租了一个房间,开始正儿八经从事文学创作,想要用稿费生活,每天白(bái )天就把自己憋在家里(lǐ )拼命写东西,一个礼拜里面一共写了三个小说,全投给了《小说界(jiè )》,结果没有音讯,而我所有的文学激情都耗费在这三个小说里面。
不幸的是,开车的人发现了这辆摩托车(chē )的存在,一个急刹停在路上。那家伙大难不死,调头回来指着司机骂:你他妈会不会开(kāi )车啊。
当时我对这样(yàng )的泡妞方式不屑一顾,觉得这些都是八十年代的东西,一切都要标(biāo )新立异,不能在你做(zuò )出一个举动以后让对方猜到你的下一个动作。
一(yī )个月以后,老夏的技术突飞猛进,已经(jīng )可以在人群里穿梭自如。同时我开始第一次坐他的车。那次爬上车以后我发现后座非常(cháng )之高,当时我还略有赞叹说视野很好,然后老夏要我抱紧他,免得他到时停车捡人,于(yú )是我抱紧油箱。之后(hòu )老夏挂入一挡,我感觉车子轻轻一震,还问老夏(xià )这样的情况是否正常。
然后阿超向大家(jiā )介绍,这个是老夏,开车很猛,没戴头盔载个人居然能跑一百五,是新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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