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这铺子倒闭,我(wǒ )从里面抽身而出,一个朋友继续将此铺子(zǐ )开成汽车美容店,而那些改装件能退的退,不能退的就廉价(jià )卖给车队。
当时老夏和我的面容是很可怕的,脸被冷风吹得(dé )十分粗糙,大家头发翘了至少有一分米,最关键的是我们两(liǎng )人(rén )还热泪盈眶。
路上我疑惑的是为什么一样的艺术,人家可(kě )以(yǐ )卖艺,而我写作却想卖也卖不了,人家往(wǎng )路边一坐唱几首歌就是穷困的艺术家,而我往路边一坐就是(shì )乞丐。答案是:他所学的东西不是每个人都会的,而我所会(huì )的东西是每个人不用学都会的。
刚才就涉及到一个什么行为(wéi )规(guī )范什么之类扣分的问题,行为规范本来就是一个空的东西(xī )。人有时候是需要秩序,可是这样正常的事(shì )情遇上评分排名就不正常了,因为这就和教师的奖金与面子(zǐ )有直接的关系了,这就要回到上面的家长来一趟了。
说完觉(jiào )得自己很矛盾,文学这样的东西太复杂,不畅销了人家说你(nǐ )写(xiě )的东西没有人看,太畅销了人家说看的人多的不是好东西,中国不在少数的作家专家学者希望我写的(de )东西再也没人看,因为他们写的东西没有人看,并且有不在(zài )少数的研究人员觉得《三重门》是本垃圾,理由是像这样用(yòng )人物对话来凑字数的学生小说儿童文学没有文学价值,虽然(rán )我(wǒ )的书往往几十页不出现一句人物对话,要对话起来也不超过(guò )五句话。因为我觉得人有的时候说话很没(méi )有意思。
几个月以后电视剧播出。起先是排在午夜时刻播出(chū ),后来居然挤进黄金时段,然后记者纷纷来找一凡,老枪和(hé )我马上接到了第二个剧本,一个影视公司飞速和一凡签约,一(yī )凡马上接到第二个戏,人家怕一凡变心先付了十万块定金。我和老枪也不愿意和一凡上街,因为让人(rén )家看见了以为是一凡的两个保镖。我们的剧本有一个出版社(shè )以最快的速度出版了,我和老枪拿百分之八的版税,然后书(shū )居然在一个月里卖了三十多万,我和老枪又分到了每个人十(shí )五(wǔ )万多,而在一凡签名售书的时候队伍一直绵延了几百米。
这(zhè )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五月。老夏和人飙车(chē )不幸撞倒路人,结果是大家各躺医院两个月,而老夏介绍的(de )四部跑车之中已经有三部只剩下车架,其中一部是一个家伙(huǒ )带着自己的女朋友从桥上下来,以超过一百九十迈的速度撞(zhuàng )上(shàng )隔离带,比翼双飞,成为冤魂。
校警说:这个是学校的规定(dìng ),总之你别发动这车,其他的我就不管了(le )。
最后在我们的百般解说下他终于放弃了要把桑塔那改成法(fǎ )拉利模样的念头,因为我朋友说:行,没问题,就是先得削(xuē )扁你的车头,然后割了你的车顶,割掉两个分米,然后放低(dī )避(bì )震一个分米,车身得砸了重新做,尾巴太长得割了,也就是(shì )三十四万吧,如果要改的话就在这纸上签(qiān )个字吧。
老枪此时说出了我与他交往以来最有文采的一句话(huà ):我们是连经验都没有,可你怕连精液都没有了,还算是男(nán )人,那我们好歹也算是写剧本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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