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大年三(sān )十的时候,我在上海,一个朋友打(dǎ )电话说在街上开得也不快,但是有一个小赛欧和Z3挑衅,结果司机自己失(shī )控撞了护栏。朋友当时语气颤抖,尤其是他说到那个赛欧(ōu )从那么宽的四(sì )环路上的左边护栏弹到右边然后又(yòu )弹回来又弹到右边总之感觉不像是个车而是个球的时候,激动得发誓以(yǐ )后在街上再也不超过一百二十。
当(dāng )年春天中旬,天气开始暖和。大家这才开始新的生活,冬天的寒冷让大(dà )家心有余悸,一些人甚至可以看着(zhe )《南方日报》上南方两(liǎng )字直咽口水,很多人复苏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到(dào )处打听自己去年的仇人有没有冻死。还有人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姑娘已(yǐ )经跟比自己醒得早的人跑了,更多(duō )人则是有事没事往食堂跑,看看今天的馒头是否大过往日。大家都觉得(dé )秩序一片混乱。
那人一拍机盖说:好,哥们,那就帮我改(gǎi )个法拉利吧。
天亮以前,我沿着河岸送她回家。而心中仍然怀念刚刚逝去的午夜,于是走进城市之中,找到了中学时代(dài )的那条街道,买了半打啤酒,走进(jìn )游戏机中心,继续我未完的旅程。在香烟和啤酒的迷幻之中,我关掉电(diàn )话,尽情地挥洒生命。忘记了时间(jiān )的流逝。直到家人找到(dào )我的FTO。
又一天(tiān )我看见此人车停在学校门口,突然(rán )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备用的钥匙,于是马上找出来,将车发动,并且喜气(qì )洋洋在车上等那家伙出现。那人听(tīng )见自己车的声音马上出动,说:你找死啊。碰我的车?
第二是善于打小范(fàn )围的配合。往往是三个互相认识的(de )哥儿们,站在方圆五米的一个范围里(lǐ )面,你传我我传他半天,其他七个(gè )人全部在旁边观赏,然后对方逼近了,有一个哥儿们(这个哥儿们往往是(shì )站得最靠近自家大门的)支撑不住,突然想起来要扩大战线,于是马上醒悟,抡起一脚,出界。
然后和几个(gè )朋友从吃饭的地方去往中央电视塔(tǎ ),途中要穿过半个三环。中央电视塔(tǎ )里面有一个卡丁车场,常年出入一(yī )些玩吉普车的家伙,开着到处漏风的北京吉普,并视排气管能喷出几个(gè )火星为人生最高目标和最大乐趣。
不过北京的路的确是天下的奇观,我在看台湾的杂志的时候经常看见台(tái )北人对台北的路的抱怨,其实这还(hái )是说明台湾人见识太少,来一次首都(dōu )开一次车,回去保证觉得台北的路(lù )都平得像F1的赛道似的。但是台湾人看问题还是很客观的,因为所有抱怨(yuàn )的人都指出,虽然路有很多都是坏(huài )的,但是不排除还有部分是很好的。虽然那些好路大部分都集中在市政(zhèng )府附近。
当年冬天即将春天的时候,我们感觉到外面的凉风似乎可以接(jiē )受,于是蛰居了一个冬天的人群纷(fēn )纷开始出动,内容不外乎是骑车出游然后半路上给冻回来继续回被窝睡(shuì )觉。有女朋友的大多选择早上冒着(zhe )寒风去爬山,然后可以乘机揩油。尤其是那些和女朋友谈过文学理想人(rén )生之类东西然后又没有肌肤之亲的家伙,一到早上居然可以丝毫不拖泥(ní )带水地起床,然后拖着姑娘去爬山(shān ),爬到一半后大家冷得恨不得从山上跳下去,此时那帮男的色相大露,假装温柔地问道:你冷不冷?
于是我(wǒ )充满激情从上海到北京,然后坐火车(chē )到野山,去体育场踢了一场球,然(rán )后找了个宾馆住下,每天去学院里寻找最后一天看见的穿黑色衣服的漂(piāo )亮长发姑娘,后来我发现就算她出(chū )现在我面前我也未必能够认出,她可能已经剪过头发,换过衣服,不像(xiàng )我看到的那般漂亮,所以只好扩大(dà )范围,去掉条件黑、长发、漂亮,觉(jiào )得这样把握大些,不幸发现,去掉(diào )了这三个条件以后,我所寻找的仅仅是一个穿衣服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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