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他妈别跟我说什么车(chē )上又没刻你的名字这种未成年(nián )人说的话,你自己心里明白。
在做中央台一个叫《对话(huà )》的节目的时候,他们请了两(liǎng )个,听名字像两兄弟,说话(huà )的路数是这样的:一个开口(kǒu )就是——这个问题在××学上叫做××××,另外一个一(yī )开口就是——这样的问题在国外是××××××,基本(běn )上每个说话没有半个钟头打不(bú )住,并且两人有互相比谁的废话多的趋势。北京台一个(gè )名字我忘了的节目请了很多权(quán )威,这是我记忆比较深刻的(de )节目,一些平时看来很有风(fēng )度的人在不知道我书皮颜色的情况下大谈我的文学水平,被指出后露出无耻模样。
我有一些朋友,出国学习都去(qù )新西兰,说在那里的中国学生(shēng )都是开跑车的,虽然那些都是二手的有一些车龄的前轮(lún )驱动的马力不大的操控一般的(de )跑车,说白了就是很多中国(guó )人在新西兰都是开两个门的(de )车的,因为我实在不能昧着良心称这些车是跑车。而这些(xiē )车也就是中国学生开着会觉得牛×轰轰而已。
年少的时(shí )候常常想能开一辆敞篷车又带(dài )着自己喜欢的人在满是落叶的山路上慢慢,可是现在我(wǒ )发现这是很难的。因为首先开(kāi )着敞篷车的时候旁边没有自(zì )己喜欢的姑娘,而有自己喜(xǐ )欢的姑娘在边上的时候又没开敞篷车,有敞篷的车和自己(jǐ )喜欢的姑娘的时候偏偏又只能被堵车在城里。然后随着(zhe )时间过去,这样的冲动也越来(lái )越少,不像上学的时候,觉得可以为一个姑娘付出一切(qiē )——对了,甚至还有生命。
一(yī )凡说:没呢,是别人——哎(āi ),轮到我的戏了明天中午十(shí )二点在北京饭店吧。
一凡说:别,我今天晚上回北京,明(míng )天一起吃个中饭吧。
我刚刚来北京的时候,跟朋友们在(zài )街上开车飞快,我的一个开黄(huáng )色改装车的朋友,是让我们这样的主要原因,因为他一(yī )直能从我看来不可能过去或者(zhě )过去会让后面的车骂的空档(dàng )里穿过去,他在街上飞车很(hěn )多年从来没有追过别人的尾倒是被别人追过几次尾。另外(wài )有一辆宝马的Z3,为了不跟丢黄车只能不顾撞坏保险杠要(yào )等三个月才能有货的风险,在(zài )街上拼命狂开,而且此人天生喜欢竞速,并不分对手等(děng )级,是辆面的或者夏利也要全身心投入。另外有一个本田(tián )的CRX,避震调得很矮,恨不能连个不到五度的坡都上不去,并且经常以托底为荣,最近(jìn )又加入一个改装很夸张的黄色捷达,此公财力不薄,但(dàn )老婆怕他出去香车美人地风流(liú )所以不让他换车,所以天天琢磨着怎么样才能把自己的(de )车开报废了,加上最近在广东私自装了一个尾翼,貌似莲(lián )花,造型婀娜,所以受到大家的嘲笑,不得不把心爱的莲花尾翼拆除,所以心中估计(jì )藏有一口恶气,加上他的报废心理,所以在街上也是不(bú )顾后果,恨不能在路当中的隔(gé )离带上开。面对战斗力这样充足的朋友们,我是最辛苦(kǔ )的,因为我不认识北京的路,所以不得不在后面狂追怕迷(mí )路。
然后我推车前行,并且越推越悲愤,最后把车扔在地上,对围观的人说:这车我(wǒ )不要了,你们谁要谁拿去。
最后我还是如愿以偿离开上(shàng )海,却去了一个低等学府。
我(wǒ )有一次做什么节目的时候,别人请来了一堆学有成果的(de )专家,他们知道我退学以后痛心疾首地告诉我:韩寒,你(nǐ )不能停止学习啊,这样会毁了你啊。过高的文凭其实已经毁了他们,而学历越高的人(rén )往往思维越僵。因为谁告诉他们我已经停止学习了?我(wǒ )只是不在学校学习而已。我在(zài )外面学习得挺好的,每天不知不觉就学习了解到很多东(dōng )西。比如做那个节目的当天我就学习了解到,往往学历越(yuè )高越笨得打结这个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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