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有人杀猪(zhū )了,当(dāng )初和他们家那头小猪一起生下来的,杀的时候已经一百多斤(jīn ),放出话来,拿粮食来换猪肉,村里许多人都去换了。张采(cǎi )萱也去换了一斤,不是她不想换多些(xiē ),村里那么多人呢,可不能做这么遭人恨的事。
骄阳自从生(shēng )下来,就没看过大夫,期间几次风寒,都在只有一点苗头,比如开(kāi )始咳嗽或者鼻涕的时候,张采萱就赶紧熬药灌下,好在都没(méi )有太严重。
她飞快跑走,余下的人赶紧抬他们出来,又伸手(shǒu )去帮他们弄头上的土,仔细询问他们(men )的身子,炕床是烧好了的,房子塌下来刚好他们那角落没压(yā )到,本(běn )就是土砖,再如何也能透气,他们先是等人来挖,后(hòu )来房子(zǐ )快天亮时又塌了一下,才有土砖压上两人。此时他们别说站(zhàn ),腿脚根本不能碰,老人的嗓子都哑了,说不出话。
老人点(diǎn )头的动作都困难无比,还怕村长不明(míng )白他的意思,喘息着道:是,我们不要!
一起来的有四个人(rén ),还有个前几天杀猪的那家,按辈分张采萱唤他大叔。有了(le )他们帮(bāng )忙,当天的地翻得很快,接下来三天他们每天都一大早来,还饭都不吃,张采萱执意做好了拿到地里,他们才一人拿两(liǎng )个馒头。
老人的丧事并不费事,他们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备好了棺材,好在没有被房子压到,而下(xià )葬的墓地是张家族人的族地,这个颇费了一番功夫。主要是(shì )现在外(wài )头天寒地冻,抬着棺椁不好走,不过村里人多,费事(shì )了些,到底是送走了他们。
今年的正月,村子里没有往常那样人来(lái )人往的情形了,现在也没法回娘家。抱琴和虎妞这样的还能回。
老大夫收拾了药箱,随着村长媳(xí )妇一起去了当初那对老夫妻塌了一半的屋子,这房子村里虽(suī )然收回(huí ),却并没有人住,给他们祖孙俩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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