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wǒ )在北京时候的一天晚上,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外地的读者,说看了我的新书,觉得很退步,我说其实是我进步太多,小说就是生活,我在学校外面过了三年的生活(huó ),而你们的(de )变化可能仅(jǐn )仅是从高一变成了高三,偶像从张信哲变成了F4而已,所以根本不在一个(gè )欣赏的层次(cì )上。我总不(bú )能每本书都上学啊几班啊的,我写东西只能考虑到我的兴趣而不能考虑到你们的兴趣。这是一种风格。
不过最最让人觉得厉害的是,在那里很多中国人都是用英语交(jiāo )流的。你说(shuō )你要练英文(wén )的话你和新西兰人去练啊,你两个中国人有什么东西不得不用英语来说(shuō )的?
第二天,我爬上去北(běi )京的慢车,带着很多行李,趴在一个靠窗的桌子上大睡,等我抬头的时候,车已经到了北京。
一凡在那看得两眼发直,到另外一个展厅看见一部三菱日蚀跑车后,一(yī )样叫来人说(shuō ):这车我进(jìn )去看看。
然而问题关键是,只要你横得下心,当然可以和自己老婆在你(nǐ )中学老师面(miàn )前上床,而(ér )如果这种情况提前十年,结果便是被开除出校,倘若自己没有看家本领,可能连老婆都没有。
此外还有李宗盛和齐秦的东西。一次我在地铁站里看见一个(gè )卖艺的家伙(huǒ )在唱《外面(miàn )的世界》,不由激动地给了他十块钱,此时我的口袋里还剩下两块钱,到后来我看(kàn )见那家伙面(miàn )前的钞票越(yuè )来越多,不一会儿就超过了我一个月的所得,马上上去拿回十块钱,叫了部车回去。
我最后一次见老夏是在医院里。当时我买去一袋苹果,老夏说,终于(yú )有人来看我(wǒ )了。在探望(wàng )过程中他多(duō )次表达了对我的感谢,表示如果以后还能混出来一定给我很多好处,最(zuì )后还说出一(yī )句很让我感(gǎn )动的话:作家是不需要文凭的。我本以为他会说走私是不需要文凭的。
一凡说:别,我今天晚上回北京,明天一起吃个中饭吧。
我有一次做什么节目的时(shí )候,别人请(qǐng )来了一堆学(xué )有成果的专家,他们知道我退学以后痛心疾首地告诉我:韩寒,你不能停止学习啊(ā ),这样会毁(huǐ )了你啊。过(guò )高的文凭其实已经毁了他们,而学历越高的人往往思维越僵。因为谁告诉他们我已经停止学习了?我只是不在学校学习而已。我在外面学习得挺好的,每(měi )天不知不觉(jiào )就学习了解(jiě )到很多东西。比如做那个节目的当天我就学习了解到,往往学历越高越笨得打结这(zhè )个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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