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上海以后,我借钱在郊区租了一个房间,开始正儿八经从事文学创作,想要用(yòng )稿费生活,每天白天就把自(zì )己憋在家里拼命写东西,一(yī )个礼拜里面一共写了三个小(xiǎo )说,全投给了《小说界》,结果没有音讯,而我所有的(de )文学激情都耗费在这三个小说里面。
在小时候我曾经幻想过在清晨的时候徜徉在一个高等学府里面,有很大一片树林(lín ),后面有山,学校里面有湖(hú ),湖里有鱼,而生活就是钓(diào )鱼然后考虑用何种方式将其(qí )吃掉。当知道高考无望的时(shí )候,我花去一个多月的时间(jiān )去研究各种各样的大学资料(liào ),并且对此入迷,不知疲倦地去找什么大学最漂亮,而且奇怪的是当我正视自己的情况的时候居然不曾产生过强烈的(de )失望或者伤感,在最后填志(zhì )愿的时候我的第一个志愿是(shì )湖南大学,然后是武汉大学(xué ),厦门大学,浙江大学,黑(hēi )龙江大学。
开了改车的铺子(zǐ )以后我决定不再搞他妈的文学,并且从香港订了几套TOPMIX的大包围过来,为了显示实力甚至还在店里放了四个SPARCO的赛车坐椅,十八寸的钢圈,大量HKS,TOMS,无限,TRD的现货,并且大家出(chū )资买了一部富康改装得像妖(yāo )怪停放在门口,结果一直等(děng )到第三天的时候才有第一笔(bǐ )生意,一部本田雅阁徐徐开(kāi )来,停在门口,司机探出头来问:你们这里是改装汽车的吗?
老枪此时说出了我与他交往以来最有文采的一句话:我们是连经验都没有,可你怕连(lián )精液都没有了,还算是男人(rén ),那我们好歹也算是写剧本(běn )的吧。
我最后一次见老夏是(shì )在医院里。当时我买去一袋(dài )苹果,老夏说,终于有人来(lái )看我了。在探望过程中他多次表达了对我的感谢,表示如果以后还能混出来一定给我很多好处,最后还说出一句很让我感动的话:作家是不需要(yào )文凭的。我本以为他会说走(zǒu )私是不需要文凭的。
当年春(chūn )天即将夏天,就是在我偷车(chē )以前一段时间,我觉得孤立(lì )无援,每天看《鲁滨逊漂流(liú )记》,觉得此书与我的现实生活颇为相像,如同身陷孤岛,无法自救,惟一不同的是鲁滨逊这家伙身边没有一个人,倘若看见人的出现肯定会吓(xià )一跳,而我身边都是人,巴(bā )不得让这个城市再广岛一次(cì )。
中国人首先就没有彻底弄(nòng )明白,学习和上学,教育和(hé )教材完全是两个概念。学习(xí )未必要在学校里学,而在学校里往往不是在学习。
关于书名为什么叫这个我也不知道,书名就像人名一样,只要听着顺耳就可以了,不一定要有(yǒu )意义或者代表什么,就好比(bǐ )如果《三重门》叫《挪威的(de )森林》,《挪威的森林》叫(jiào )《巴黎圣母院》,《巴黎圣(shèng )母院》叫《三重门》,那自(zì )然也会有人觉得不错并展开丰富联想。所以,书名没有意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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