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是个不喜奢靡浪费的性子,打包的就是一些家常饭菜,量也是按着三个人来准备的。
坦白说,这种情况下(xià ),继续治疗的确是没什么意义,不如趁着还有时间,好好享受接下来的生活吧。
景彦庭看着她笑得眉眼弯弯的模样,没有拒绝。
景厘想了想,便直接报出了餐厅的名字,让他去打包了食物带过来。
她话说到中途,景彦庭就又一次红了眼眶,等到她的话说完,景彦庭控制不住地倒退(tuì )两步,无力跌坐在靠墙的那一张长凳上,双手紧紧抱住额头,口中依然喃喃重复:不该你不该
他的手真的粗糙,指腹和掌心全是厚厚的老茧,连指甲也是又厚又硬,微微泛黄,每剪一个手指头,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
而景厘独自帮景彦庭打包好东西,退掉了小旅馆的房间,打了(le )车,前往她新订的住处。
现在吗?景厘说,可是爸爸,我们还没有吃饭呢,先吃饭吧?
点了点头,说:既然爸爸不愿意离开,那我搬过来陪爸爸住吧。我刚刚看见隔壁的房间好像开着门,我去问问老板娘有没有租出去,如果没有,那我就住那间,也方便跟爸爸照应。
景彦庭僵坐在(zài )自己的床边,透过半掩的房门,听着楼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的、模糊的声音,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这么小声,调门扯得老高:什么,你说你要来这里住?你,来这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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