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有(yǒu )些事,为人子女应该做的,就一定要做——在景厘小心翼翼地提(tí )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间(jiān )时,景彦庭很顺从地点头同意了。
因为(wéi )提前在手机上挂了号,到(dào )了医院后,霍祁然便帮着找诊室、签到、填写预诊信息,随后才(cái )回到休息区,陪着景彦庭和景厘一起等待叫号。
我像一个傻子,或者更像是一个疯子,在那边生活了几年,才在某一天突然醒了(le )过来。
她这震惊的声音彰(zhāng )显了景厘与这个地方的差距,也彰显了(le )景厘与他这个所谓的父亲(qīn )之间的差距。
景厘缓缓在他面前蹲了下(xià )来,抬起眼来看着他,低(dī )声道:我跟爸爸分开七年了,对我而言,再没有比跟爸爸团聚更(gèng )重要的事。跟爸爸分开的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所以,从今往后,我会一直陪在(zài )爸爸身边,一直——
景厘平静地与他对(duì )视片刻,终于再度开口道(dào ):从小到大,爸爸说的话,我有些听得(dé )懂,有些听不懂。可是爸(bà )爸做的每件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就像这次,我虽然听不懂爸(bà )爸说的有些话,可是我记得,我记得爸爸给我打的那两个电话我(wǒ )知道,爸爸一定是很想我,很想听听我的声音,所以才会给我打(dǎ )电话的,对吧?所以,我(wǒ )一定会陪着爸爸,从今往后,我都会好(hǎo )好陪着爸爸。
直到霍祁然(rán )低咳了一声,景厘才恍然回神,一边缓慢地收回手机,一边抬头(tóu )看向他。
景厘轻轻点了点头,又和霍祁然交换了一下眼神,换鞋(xié )出了门。
景厘!景彦庭厉声喊了她的名字,我也不需要你的照顾(gù ),你回去,过好你自己的(de )日子。
她这样回答景彦庭,然而在景彦(yàn )庭看不见的地方,霍祁然(rán )却看见了她偷偷查询银行卡余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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