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间的诊室人满为患,虽然(rán )他们来得也早,但有许多人远在他们前面,因此等了(le )足足两个钟头,才终于轮到景彦庭。
早年间,吴若清(qīng )曾经为霍家一位长(zhǎng )辈做过肿瘤切除手术,这些年来一直跟霍柏年保持着(zhe )十分友好的关系,所以连霍祁然也对他熟悉。
这一系(xì )列的检查做下来,再拿到报告,已经是下午两点多。
点了点头,说:既然爸爸不愿意离开,那我搬过来陪(péi )爸爸住吧。我刚刚看见隔壁的房间好像开着门,我去(qù )问问老板娘有没有(yǒu )租出去,如果没有,那我就住那间,也方便跟爸爸照(zhào )应。
坦白说,这种情况下,继续治疗的确是没什么意(yì )义,不如趁着还有时间,好好享受接下来的生活吧。
她很想开口问,却还是更想等给爸爸剪完了指甲,再(zài )慢慢问。
两个人都没有提及景家的其他人,无论是关(guān )于过去还是现在,因为无论怎么提及,都是一种痛。
景彦庭苦笑了一声(shēng ),是啊,我这身体,不中用了,从回国的时候起,就(jiù )不中用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还能再见到小厘,还(hái )能再听到她叫我爸爸,已经足够了
一句没有找到,大(dà )概远不能诉说那时候的艰辛,可是却已经不重要了。
找到你,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呢?景彦庭看着她,我(wǒ )能给你什么呢?是(shì )我亲手毁了我们这个家,是我害死你妈妈和哥哥,是(shì )我让你吃尽苦头,小小年纪就要承受那么多我这样的(de )人,还有资格做爸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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