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dāng )我看见一个地(dì )方很穷的时候我会感叹它很穷而不会去刨根问底翻遍资料去研究它为什么这么穷。因(yīn )为这不关我事(shì )。
到了上海以后,我借钱在郊区租了一个房间,开始正儿八经从事文学创作,想要用(yòng )稿费生活,每(měi )天白天就把自己憋在家里拼命写东西,一个礼拜里面一共写了三个小说(shuō ),全投给了《小说界》,结果没有音讯,而我所有的文学激情都耗费在这三个小说里面。
反观上海(hǎi ),路是平很多(duō ),但是一旦修起路来让人诧异不已。上海虽然一向宣称效率高,但是我见过一座桥修(xiū )了半年的,而(ér )且让人不能理解的是这座桥之小——小到造这个桥只花了两个月。
我在(zài )北京时候的一(yī )天晚上,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外地的读者,说看了我的新书,觉得很退步,我说其(qí )实是我进步太(tài )多,小说就是生活,我在学校外面过了三年的生活,而你们的变化可能仅仅是从高一(yī )变成了高三,偶像从张信哲变成了F4而已,所以根本不在一个欣赏的层次上。我总不能(néng )每本书都上学(xué )啊几班啊的,我写东西只能考虑到我的兴趣而不能考虑到你们的兴趣。这是一种风格(gé )。
在此半年那(nà )些老家伙所说的东西里我只听进去一个知识,并且以后受用无穷,逢人就说,以显示(shì )自己研究问题(tí )独到的一面,那就是:鲁迅哪里穷啊,他一个月稿费相当当时一个工人几年的工资呐(nà )。
而我为什么(me )认为这些人是衣冠禽兽,是因为他们脱下衣冠后马上露出禽兽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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