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老夏和我的面容是很可怕的,脸被冷风吹得十分粗糙,大家头发翘了至少有(yǒu )一分米,最关键的是我们两人还热泪盈眶。
第(dì )一次去北京是因为《三重门》这本书的一些出(chū )版前的事宜,此时觉得北京什么都不好,风沙(shā )满天,建筑土气,如果不说这是北京还没准给(gěi )谁西部大开发掉了。我觉得当时住的是中国作家协会的一个宾馆,居然超过十一点钟要关门,幸好(hǎo )北京的景色也留不住我逛到半夜,所以早早躲(duǒ )在里面看电视,看了一个礼拜电视回去了,觉(jiào )得上海什么都好,至少不会一个饺子比馒头还(hái )大。
我最后一次见老夏是在医院里。当时我买(mǎi )去一袋苹果,老夏说,终于有人来看我了。在探望过程中他多次表达了对我的感谢,表示如果以后(hòu )还能混出来一定给我很多好处,最后还说出一(yī )句很让我感动的话:作家是不需要文凭的。我(wǒ )本以为他会说走私是不需要文凭的。
那人说:先生,不行的,这是展车,只能外面看,而且(qiě )我们也没有钥匙。
而老夏没有目睹这样的惨状,认为大不了就是被车撞死,而自己正在年轻的时候(hòu ),所谓烈火青春,就是这样的。
然后那人说:那你就参加我们车队吧,你们叫我阿超就行了(le )。
书出了以后,肯定会有很多人说这是炒冷饭(fàn )或者是江郎才尽,因为出版精选集好像是歌手(shǒu )做的事情。但是我觉得作为一个写书的人能够(gòu )在出版的仅仅三本书里面搞出一个精选是一件很伟大(dà )的事情,因为这说明我的东西的精练与文采出(chū )众。因为就算是一个很伟大的歌手也很难在三(sān )张唱片里找出十多首好听的歌。况且,我不出(chū )自会有盗版商出这本书,不如自己出了。我已(yǐ )经留下了三本书,我不能在乎别人说什么,如(rú )果我出书太慢,人会说江郎才尽,如果出书太快,人(rén )会说急着赚钱,我只是觉得世界上没有什么江(jiāng )郎才尽,才华是一种永远存在的东西,而且一(yī )个人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从来都是自己的事情(qíng ),我以后不写东西了去唱歌跳舞赛车哪怕是去(qù )摆摊做煎饼也是我自己喜欢——我就喜欢做煎(jiān )饼给别人吃,怎么着?
这时候,我中央台的解说员说:李铁做得对,李铁的头脑还是很冷静的,他的(de )大脚解围故意将球踢出界,为队员的回防赢得(dé )了宝贵的时间。然后又突然冒出另外一个声音(yīn )说:胡指导说得对,中国队的后场就缺少李铁(tiě )这样能出脚坚决的球员。以为这俩哥儿们贫完(wán )了,不想又冒出一个声音:李铁不愧是中国队场上不可或缺的一个球员,他的绰号就是跑不死,他(tā )的特点是——说着说着,其他两个解说一起打(dǎ )断他的话在那儿叫:哎呀!中国队漏人了,这个(gè )球太可惜了,江津手摸到了皮球,但是还是不(bú )能阻止球滚入网窝啊。 -
这天老夏将车拉到一百(bǎi )二十迈,这个速度下大家都是眼泪横飞,不明真相的人肯定以为这两个傻×开车都能开得感动得哭(kū )出来。正当我们以为我们是这条马路上飞得最(zuì )快的人的时候,听见远方传来涡轮增压引擎的(de )吼叫声,老夏稍微减慢速度说:回头看看是个(gè )什么东西?
那读者的问题是这样的:如何才能避(bì )免把车开到沟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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