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大(dà )概是猜到了他的心思,所以并没有特别多话(huà ),也没有对他表(biǎo )现出特别贴近。
霍祁然听明白了他的问题,却只是反问道:叔叔为什么觉得我会有顾虑?
晞晞虽然有些(xiē )害怕,可是在听了姑姑和妈妈的话之后,还是很快对这个亲(qīn )爷爷熟悉热情起来。
景彦庭听了,静了几秒钟,才不带情绪(xù )地淡笑了一声,随后抬头看他,你们交往多(duō )久了?
那你跟那(nà )个孩子景彦庭又道,霍家那个孩子,是怎么(me )认识的?
找到你,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呢?景彦庭看着她,我能给你什么呢?是我亲手毁了我们这个家,是我害死你妈(mā )妈和哥哥,是我让你吃尽苦头,小小年纪就要承受那么多我(wǒ )这样的人,还有资格做爸爸吗?
情!你养了(le )她十七年,你不(bú )可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秉性,你也不可能(néng )不知道做出这种决定,会让她痛苦一生!你看起来好像是为(wéi )了她好,好像是因为不想拖累她,所以才推远她,可事实上(shàng )呢?事实上,你才是那个让她痛苦一生的根源,她往后的不(bú )幸福,都只会是因为你——
景彦庭激动得老(lǎo )泪纵横,景厘觉(jiào )得,他的眼睛里似乎终于又有光了。
痛哭之(zhī )后,平复下来,景厘做的第一件事,是继续给景彦庭剪没有(yǒu )剪完的指甲。
景彦庭苦笑了一声,是啊,我这身体,不中用(yòng )了,从回国的时候起,就不中用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还(hái )能再见到小厘,还能再听到她叫我爸爸,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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