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五月。老夏和人飙车不幸撞倒路人,结果是大家各躺医院两个月(yuè ),而老夏介绍的四部跑车之中已经(jīng )有三部只剩下车架,其中一部是一(yī )个家伙带着自己的女朋友从桥上下(xià )来,以超过一百九十迈的速度撞上(shàng )隔离带,比翼双飞(fēi ),成为冤魂。
我(wǒ )们停车以后枪骑兵(bīng )里出来一个家伙,敬我们一支烟,问:哪的?
我说:不,比原来那个快多了,你看这钢圈,这轮胎,比原来的大多了,你进去试(shì )试。
以后的事情就惊心动魄了,老(lǎo )夏带了一个人高转数起步,车头猛(měng )抬了起来,旁边的人看了纷纷叫好(hǎo ),而老夏本人显然(rán )没有预料到这样(yàng )的情况,大叫一声(shēng )不好,然后猛地收油,车头落到地上以后,老夏惊魂未定,慢悠悠将此车开动起来,然后到了路况比较好的地方,此人突发神(shén )勇,一把大油门,然后我只感觉车(chē )子拽着人跑,我扶紧油箱说不行了(le )要掉下去了,然后老夏自豪地说:废话,你抱着我不就掉不下去了。
在抗击**的时候,有(yǒu )的航空公司推出了教师和医护人员机票打六折的优惠措施,这让人十分疑惑。感觉好像是护士不够用年轻女老师全上前线了。但是,我实在看不到老师除了教大(dà )家勤洗手以外有什么和**扯上关系的(de )。那我是清洁工坐飞机能不能打六(liù )折?
以后每年我都有这样的感觉,而且时间大大向前(qián )推进,基本上每年猫叫春之时就是我伤感之时。
还有一类是最近参加湖南卫视一个叫《新青年》谈话节目的事后出现的。当时(shí )这个节目的导演打电话给我说她被(bèi )一个嘉宾放鸽子了,要我救场。我(wǒ )在确定了是一个专访,没有观众没(méi )有嘉宾没有其他之类的人物以后欣(xīn )然决定帮忙,不料(liào )也被放了鸽子。现场不仅嘉宾甚众,而且后来还出现了一个研究什么文史哲的老,开口闭口意识形态,并且满口国外学者名字(zì ),废话巨多,并且一旦纠住对方有(yǒu )什么表达上的不妥就不放,还一副(fù )洋洋得意的模样,并声称自己的精(jīng )神世界就是某某人的哲学思想撑起(qǐ )来的。你说一个人(rén )的独立的精神,如果是就靠几本书撑着,那是多大一个废物啊,我觉得如果说是靠某个姑娘撑起来的都显得比几本书撑起来的(de )更有出息一点。
至于老夏以后如何(hé )一跃成为作家而且还是一个乡土作(zuò )家,我始终无法知道。
然后我去买(mǎi )去上海的火车票,被告之只能买到(dào )三天后的。然后我(wǒ )做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举动就是坐上汽车到了天津,去塘沽绕了一圈以后去买到上海的票子,被告之要等五天,然后我坐上一(yī )部去济南的长途客车,早上到了济(jì )南,然后买了一张站台票,爬上去(qù )上海的火车,在火车上补了票,睡(shuì )在地上,一身臭汗到了南京,觉得(dé )一定要下车活动一(yī )下,顺便上了个厕所,等我出来的时候,看见我的车已经在缓缓滑动,顿时觉得眼前的上海飞了。于是我迅速到南京汽车站买(mǎi )了一张去上海的票子,在高速公路(lù )上睡了六个钟头终于到达五角场那(nà )里一个汽车站,我下车马上进同济(jì )大学吃了个饭,叫了部车到地铁,来来回回一共坐了(le )五回,最后坐到上海南站,买了一张去杭州的火车票,找了一个便宜的宾馆睡下,每天晚上去武林路洗头,一天爬北高峰三次(cì ),傍晚到浙大踢球,晚上在宾馆里(lǐ )看电视到睡觉。这样的生活延续到(dào )我没有钱为止。
等我到了学院以后(hòu )开始等待老夏,半个小时过去他终(zhōng )于推车而来,见到(dào )我就骂:日本鬼子造的东西真他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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