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中央台一个叫《对话》的节目的时候,他们请了两个,听名字像两兄弟,说话的路数是这样的:一个(gè )开(kāi )口(kǒu )就是——这个问题在××学上叫做××××,另外(wài )一个一开口就是——这样的问题在国外是××××××,基本上每个说话没有半个钟头(tóu )打(dǎ )不(bú )住,并且两人有互相比谁的废话多的趋势。北京台一个名字我忘了的节目请了很多权威,这是我记忆比较深刻的节目,一些平时看来很(hěn )有(yǒu )风(fēng )度的人在不知道我书皮颜色的情况下大谈我的文学(xué )水平,被指出后露出无耻模样。
而这样的环境最适合培养诗人。很多中文系的家伙发现(xiàn )写(xiě )小(xiǎo )说太长,没有前途,还是写诗比较符合国情,于是在校刊上出现很多让人昏厥的诗歌,其中有一首被大家传为美谈,诗的具体内容是:
书(shū )出(chū )了以后,肯定会有很多人说这是炒冷饭或者是江郎(láng )才尽,因为出版精选集好像是歌手做的事情。但是我觉得作为一个写书的人能够在出版(bǎn )的(de )仅(jǐn )仅三本书里面搞出一个精选是一件很伟大的事情,因为这说明我的东西的精练与文采出众。因为就算是一个很伟大的歌手也很难在三张(zhāng )唱(chàng )片(piàn )里找出十多首好听的歌。况且,我不出自会有盗版(bǎn )商出这本书,不如自己出了。我已经留下了三本书,我不能在乎别人说什么,如果我出(chū )书(shū )太(tài )慢,人会说江郎才尽,如果出书太快,人会说急着赚钱,我只是觉得世界上没有什么江郎才尽,才华是一种永远存在的东西,而且一个(gè )人(rén )想(xiǎng )做什么不想做什么从来都是自己的事情,我以后不(bú )写东西了去唱歌跳舞赛车哪怕是去摆摊做煎饼也是我自己喜欢——我就喜欢做煎饼给别(bié )人(rén )吃(chī ),怎么着?
这些事情终于引起学校注意,经过一个礼拜的调查,将正卧床不起的老夏开除。
第二天中午一凡打我电话说他在楼下,我马上(shàng )下(xià )去(qù ),看见一部灰色的奥迪TT,马上上去恭喜他梦想成真。我坐在他的车上绕了北京城很久终于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大家吃了一个中饭,互相(xiàng )说(shuō )了(le )几句吹捧的话,并且互相表示真想活得像对方一样,然后在买单的时候大家争执半个钟头有余,一凡开车将我送到北京饭店贵宾楼,我(wǒ )们(men )握(wò )手依依惜别,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见过面。
然后我去买去上海的火车票,被告之只能买到三天后的。然后我做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举动就是(shì )坐(zuò )上汽车到了天津,去塘沽绕了一圈以后去买到上海的票子,被告之要等五天,然后我坐上一部去济南的长途客车,早上到了济南,然后买(mǎi )了(le )一(yī )张站台票,爬上去上海的火车,在火车上补了票,睡在地上,一身臭汗到了南京,觉得一定要下车活动一下,顺便上了个厕所,等我出来(lái )的(de )时候,看见我的车已经在缓缓滑动,顿时觉得眼前的上海飞了。于是我迅速到南京汽车站买了一张去上海的票子,在高速公路上睡了六个(gè )钟(zhōng )头(tóu )终于到达五角场那里一个汽车站,我下车马上进同济大学吃了个饭,叫了部车到地铁,来来回回一共坐了五回,最后坐到上海南站,买了(le )一(yī )张去杭州的火车票,找了一个便宜的宾馆睡下,每天晚上去武林路洗头,一天爬北高峰三次,傍晚到浙大踢球,晚上在宾馆里看电视到睡(shuì )觉(jiào )。这样的生活延续到我没有钱为止。
不幸的是,在我面对她们的时候,尽管时常想出人意料,可是还是做尽衣冠禽兽的事情。因为在冬天(tiān )男(nán )人(rén )脱衣服就表示关心,尽管在夏天这表示耍流氓。
天亮以前,我沿着河岸送她回家。而心中仍然怀念刚刚逝去的午夜,于是走进城市之中,找(zhǎo )到(dào )了中学时代的那条街道,买了半打啤酒,走进游戏机中心,继续我未完的旅程。在香烟和啤酒的迷幻之中,我关掉电话,尽情地挥洒生(shēng )命(mìng )。忘记了时间的流逝。直到家人找到我的FTO。
最后在我们的百般解说下他终于放弃了要把桑塔那改成法拉利模样的念头,因为我朋友说:行,没(méi )问(wèn )题,就是先得削扁你的车头,然后割了你的车顶,割掉两个分米,然后放低避震一个分米,车身得砸了重新做,尾巴太长得割了,也就(jiù )是(shì )三(sān )十四万吧,如果要改的话就在这纸上签个字吧。
当时老夏和我的面容是很可怕的,脸被冷风吹得十分粗糙,大家头发翘了至少有一分米,最(zuì )关(guān )键的是我们两人还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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