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一(yī )次见老夏是在(zài )医院里。当时我买去一袋苹果,老夏说,终于有人来看我了。在探望过程中他多次表(biǎo )达了对我的感(gǎn )谢,表示如果以后还能混出来一定给我很多好处,最后还说出一句很让我感动的话:作家是不需要(yào )文凭的。我本以为他会说走私是不需要文凭的。
这段时间每隔两天的半(bàn )夜我都要去一(yī )个理发店洗头,之前我决定洗遍附近每一家店,两个多月后我发现给我洗头的小姐都(dōu )非常小心翼翼(yì )安于本分,后来终于知道原来因为我每次换一家洗头店,所以圈内盛传我是市公安局(jú )派来监督的。于是我改变战略,专门到一家店里洗头,而且专门只找同一个小姐,终(zhōng )于消除了影响(xiǎng )。
我有一次做什么节目的时候,别人请来了一堆学有成果的专家,他们知道我退学以(yǐ )后痛心疾首地(dì )告诉我:韩寒,你不能停止学习啊,这样会毁了你啊。过高的文凭其实已经毁了他们(men ),而学历越高(gāo )的人往往思维越僵。因为谁告诉他们我已经停止学习了?我只是不在学(xué )校学习而已。我在外面学习得挺好的,每天不知不觉就学习了解到很多东西。比如做那个节目的当(dāng )天我就学习了(le )解到,往往学历越高越笨得打结这个常识。
于是我充满激情从上海到北京,然后坐火(huǒ )车到野山,去(qù )体育场踢了一场球,然后找了个宾馆住下,每天去学院里寻找最后一天(tiān )看见的穿黑色(sè )衣服的漂亮长发姑娘,后来我发现就算她出现在我面前我也未必能够认出,她可能已(yǐ )经剪过头发,换过衣服,不像我看到的那般漂亮,所以只好扩大范围,去掉条件黑、长发、漂亮,觉得这样把握(wò )大些,不幸发现,去掉了这三个条件以后,我所寻找的仅仅是一个穿衣(yī )服的姑娘。
不(bú )过北京的路的确是天下的奇观,我在看台湾的杂志的时候经常看见台北人对台北的路(lù )的抱怨,其实(shí )这还是说明台湾人见识太少,来一次首都开一次车,回去保证觉得台北的路都平得像(xiàng )F1的赛道似的。但是台湾人看问题还是很客观的,因为所有抱怨的人都指出,虽然路有(yǒu )很多都是坏的(de ),但是不排除还有部分是很好的。虽然那些好路大部分都集中在市政府附近。
一凡说(shuō ):别,我今天(tiān )晚上回北京,明天一起吃个中饭吧。
我在上海和北京之间来来去去无数(shù )次,有一次从(cóng )北京回上海是(shì )为了去看全国汽车拉力赛的上海站的比赛,不过比赛都是上午**点开始的(de ),所以我在床(chuáng )上艰苦地思考了两天要不要起床以后决定还是睡觉好,因为拉力赛年年有。于是睡了(le )两天又回北京(jīng )了。
这样的感觉只有在打电子游戏的时候才会有。
当时我对这样的泡妞(niū )方式不屑一顾(gù ),觉得这些都(dōu )是八十年代的东西,一切都要标新立异,不能在你做出一个举动以后让(ràng )对方猜到你的(de )下一个动作。
从我离开学校开始算起,已经有四年的时间,对于爱好体育的人来说,四年就是一个(gè )轮回。而中国男足不断传来的失败又失败再失败的消息,让人感觉四年(nián )又四年再四年(nián )也不断过去。这样想好像也是刹那间的事情。其实做学生是很开心的事情,因为我不(bú )做学生以后,有很多学校里从没有学习过的事情要面对,哪怕第一次坐飞机也是一次很大的考验,至少学校没有(yǒu )说过手持学生证或者毕业证等于手持垃圾一样是不能登机的。
請(qǐng)收藏我們的網(wǎng)站:www.sh-fengsheng.comCopyright ? 2009-20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