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我给他打过三次电话,这人都没有接,一直到(dào )有一次我为了写一些关于警察的东西,所以在和(hé )徐汇区公(gōng )安局一个大人物一起吃饭的时候一凡打了我一个,他和我寒(hán )暄了一阵然后说:有个事不知道你能不能帮个忙(máng ),我驾照给扣在徐汇区了,估计得扣一段时间,你能不能(néng )想个什么办法或者有什么朋友可以帮我搞出来?
忘不了一起跨(kuà )入车厢的那一刻,那种舒适的感觉就像炎热时香(xiāng )甜地躺在(zài )海面的浮床上一样。然后,大家一言不发,启动(dòng )车子,直奔(bēn )远方,夜幕中的高速公路就像通往另外一个世界(jiè ),那种自由的感觉仿佛使我又重新回到了游戏机中心。我(wǒ )们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向前奔驰,FTO很有耐心承受着我们的沉默(mò )。
但是我在上海没有见过不是越野车就会托底的(de )路,而且(qiě )是交通要道。
这样的车没有几人可以忍受,我则(zé )是将音量调(diào )大,疯子一样赶路,争取早日到达目的地可以停(tíng )车熄火。这样我想能有本领安然坐上此车的估计只剩下纺(fǎng )织厂女工了。
其实离开上海对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只(zhī )是有一天我在淮海路上行走,突然发现,原来这(zhè )个淮海路(lù )不是属于我的而是属于大家的。于是离开上海的(de )愿望越发强(qiáng )烈。这很奇怪。可能属于一种心理变态。
我不明(míng )白我为什么要抛弃这些人,可能是我不能容忍这些人的一(yī )些缺点,正如同他们不能容忍我的车一样。
我最后一次见老(lǎo )夏是在医院里。当时我买去一袋苹果,老夏说,终于有人来看我了。在探望过程中他多次表达了对我的感(gǎn )谢,表示如(rú )果以后还能混出来一定给我很多好处,最后还说(shuō )出一句很让我感动的话:作家是不需要文凭的。我本以为(wéi )他会说走私是不需要文凭的。
我在上海和北京之间来来去去(qù )无数次,有一次从北京回上海是为了去看全国汽(qì )车拉力赛的上海站的比赛,不过比赛都是上午**点开始的,所以我在床(chuáng )上艰苦地思考了两天要不要起床以后决定还是睡(shuì )觉好,因为拉力赛年年有。于是睡了两天又回北京了。
第(dì )二天中午一凡打我电话说他在楼下,我马上下去,看见一部(bù )灰色的奥迪TT,马上上去恭喜他梦想成真。我坐在(zài )他的车上绕了北京城很久终于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大家(jiā )吃了一个中(zhōng )饭,互相说了几句吹捧的话,并且互相表示真想(xiǎng )活得像对方一样,然后在买单的时候大家争执半个钟头有(yǒu )余,一凡开车将我送到北京饭店贵宾楼,我们握手依依惜别(bié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见过面。
到今年我发现转眼(yǎn )已经四年过去,而在序言里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因为要(yào )说的都在正文里,只是四年来不管至今还是喜欢我的,或者(zhě )痛恨我的,我觉得都很不容易。四年的执著是很大的执著(zhe ),尤其是痛恨一个人四年我觉得比喜欢一个人四年更加厉害(hài )。喜欢只是一种惯性,痛恨却需要不断地鞭策自(zì )己才行。无论怎么样,我都谢谢大家能够与我一起安静或(huò )者飞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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