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中央台一个叫《对话》的节目的时候,他们请了(le )两个,听名字像两兄弟(dì ),说话的路数是这样的:一个开(kāi )口就是——这个问题在(zài )××学上叫做××××,另外一个一开口就是——这样(yàng )的问题在国外是××××××,基本上每个说话没有半个钟头打不住,并且两人有互相比谁的废话多的趋势。北京台(tái )一个名字我忘了的节目请了很多(duō )权威,这是我记忆比较(jiào )深刻的节目,一些平时看来很有(yǒu )风度的人在不知道我书(shū )皮颜色的情况下大谈我的文学水平,被指出后露出无耻(chǐ )模样。
而这样的环境最适合培养诗人。很多中文系的家伙发现写小说太长,没有前途,还是写诗比较符合国情,于是(shì )在校刊上出现很多让人昏厥的诗(shī )歌,其中有一首被大家(jiā )传为美谈,诗的具体内容是:
第(dì )一次真正去远一点的地(dì )方是一个人去北京,那时候坐上火车真是感触不已,真(zhēn )有点少女怀春的样子,看窗外景物慢慢移动,然后只身去往一个陌生的地方,连下了火车去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以后(hòu )陆陆续续坐了几次火车,发现坐(zuò )火车的诸多坏处,比如(rú )我睡觉的时候最不喜欢有人打呼(hū )噜,还有大站小站都要(yào )停,恨不得看见路边插了个杆子都要停一停,虽然坐火(huǒ )车有很多所谓的情趣,但是我想所有声称自己喜欢坐火车旅行的人八成是因为买不起飞机票,就如同所有声称车只是(shì )一个代步工具只要能挪动就可以(yǐ )不必追求豪华舒适品牌(pái )之类的人只是没钱买好车一样,不信送他一个奔驰宝马(mǎ )沃尔沃看他要不要。
这个时候我感觉到一种很强烈的夏(xià )天的气息,并且很为之陶醉,觉得一切是如此美好,比如明天有堂体育课,一个礼拜以后秋游,三周后球赛,都能让(ràng )人兴奋,不同于现在,如果现在(zài )有人送我一辆通用别克(kè ),我还会挥挥手对他说:这车你(nǐ )自己留着买菜时候用吧(ba )。
听了这些话我义愤填膺,半个礼拜以后便将此人抛弃(qì )。此人可能在那个时候终于发现虽然仍旧是三菱的跑车,但是总比街上桑塔那出去有面子多了,于是死不肯分手,害(hài )我在北京躲了一个多月,提心吊(diào )胆回去以后不幸发现此(cǐ )人早就已经有了新男朋友,不禁(jìn )感到难过。
当天阿超给(gěi )了老夏一千块钱的见面礼,并且在晚上八点的时候,老(lǎo )夏准时到了阿超约的地方,那时候那里已经停了十来部跑车,老夏开车过去的时候,一帮人忙围住了老夏的车,仔细(xì )端详以后骂道:屁,什么都没改(gǎi )就想赢钱。
我的旅途其(qí )实就是长期在一个地方的反反复(fù )复地重复一些事情,并(bìng )且要简单,我慢慢不喜欢很多写东西的人都喜欢的突然(rán )间很多感触一起涌来,因为我发现不动脑子似乎更加能让人愉(yú )快。 -
半个小时以后我觉得这车如果论废铁的价钱卖也能(néng )够我一个月伙食费,于是万般后(hòu )悔地想去捡回来,等我(wǒ )到了后发现车已经不见踪影。三(sān )天以后还真有个家伙骑(qí )着这车到处乱窜,我冒死拦下那车以后说:你把车给我(wǒ )。
然后我去买去上海的火车票,被告之只能买到三天后的。然(rán )后我做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举动就是坐上汽车到了天津(jīn ),去塘沽绕了一圈以后去买到上(shàng )海的票子,被告之要等(děng )五天,然后我坐上一部去济南的(de )长途客车,早上到了济(jì )南,然后买了一张站台票,爬上去上海的火车,在火车(chē )上补了票,睡在地上,一身臭汗到了南京,觉得一定要下车活(huó )动一下,顺便上了个厕所,等我出来的时候,看见我的(de )车已经在缓缓滑动,顿时觉得眼(yǎn )前的上海飞了。于是我(wǒ )迅速到南京汽车站买了一张去上(shàng )海的票子,在高速公路(lù )上睡了六个钟头终于到达五角场那里一个汽车站,我下车马上进同济大学吃了个饭,叫了部车到地铁,来来回回一共(gòng )坐了五回,最后坐到上海南站,买了一张去杭州的火车(chē )票,找了一个便宜的宾馆睡下,每天晚上去武林路洗头(tóu ),一天爬北高峰三次,傍晚到浙大踢球,晚上在宾馆里(lǐ )看电视到睡觉。这样的生活延续到我没有钱为止。
自从认识那个姑娘以后我再也没看谈话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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