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景彦庭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脸和手(shǒu )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zhāng )脸,偏长的指甲缝里依(yī )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
景彦庭的确很清醒,这两天,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甚至不住地在跟(gēn )景厘灌输接受、认命的(de )讯息。
虽然给景彦庭看病的这位医生已经算是业内有名的专家,霍祁然还是又帮忙安排了桐城(chéng )另外几位知名专家,带(dài )着景彦庭的检查报告,陪(péi )着景厘一家医院一家医(yī )院地跑。
景彦庭没能再坐下去,他猛地起身冲(chōng )下楼,一把攥住景厘准备付款的手,看着她道:你不用来这里住,我没(méi )想到你会找到我,既然已经被你找到了,那也没办法。我会回到工地,重新回工棚去住,所以(yǐ ),不要把你的钱浪费在(zài )这里。
话已至此,景彦庭(tíng )似乎也没打算再隐瞒,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道:我没办法再陪在小(xiǎo )厘身边了很久了,说不定哪一天,我就离她而去(qù )了,到那时候,她就拜(bài )托你照顾了。
景厘原本有很多问题可以问,可是她一个都没有问。
景彦庭这才看向霍祁然,低(dī )声道:坐吧。
他们真的(de )愿意接受一个没有任何家(jiā )世和背景的儿媳妇进门?
已经长成小学生的晞晞对霍祁然其实已经没(méi )什么印象了,可是看到霍祁然,她还是又害羞又(yòu )高兴;而面对景彦庭这(zhè )个没有见过面的爷爷时,她则是微微有些害怕的。
她已经很努力了,她很努力地在支撑,到被(bèi )拒之门外,到被冠以你(nǐ )要逼我去死的名头时,终(zhōng )究会无力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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