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去北京是因为《三重门》这本书的一些出版前的事宜,此时觉得北京什么都不好,风沙满天,建筑土气,如果不说这是北京还没准给谁(shuí )西部大开发掉了。我觉(jiào )得当(dāng )时住的是中国作家协会(huì )的一(yī )个宾馆,居然超过十一(yī )点钟(zhōng )要关门,幸好北京的景色也留不住我逛到半夜,所以早早躲在里面看电视,看了一个礼拜电视回去了,觉得上海什么都好,至少不会一个饺子比馒头还大。
刚才就涉及到一个什么行为规范什么之类扣(kòu )分的问题,行为规范本(běn )来就(jiù )是一个空的东西。人有(yǒu )时候(hòu )是需要秩序,可是这样(yàng )正常(cháng )的事情遇上评分排名就不正常了,因为这就和教师的奖金与面子有直接的关系了,这就要回到上面的家长来一趟了。
什么是生活的感受?人的一天是会有很多感受,真实的都不会告诉你,比如看见一个(gè )漂亮姑娘会想此人在床(chuáng )上是(shì )什么样子等等的。那些(xiē )畅销(xiāo )书作家告诉你了吗?你说人是(shì )看见一个楼里的一块木雕想到五百年前云淡风轻的历史故事的几率大还是看见一张床上的一个污点想到五个钟头前风起云涌的床上故事几率大?
这还不是最尴尬的,最尴尬的是此人吃完饭踢一场球回来(lái ),看见老夏,依旧说:老夏(xià ),发车啊?
我在北京时候(hòu )的一(yī )天晚上,接到一个电话,是(shì )一个外地的读者,说看了我的新书,觉得很退步,我说其实是我进步太多,小说就是生活,我在学校外面过了三年的生活,而你们的变化可能仅仅是从高一变成了高三,偶像从张信哲变成了F4而已,所(suǒ )以根本不在一个欣赏的(de )层次(cì )上。我总不能每本书都(dōu )上学(xué )啊几班啊的,我写东西只能(néng )考虑到我的兴趣而不能考虑到你们的兴趣。这是一种风格。
还有一类是最近参加湖南卫视一个叫《新青年》谈话节目的事后出现的。当时这个节目的导演打电话给我说她被一个嘉宾放鸽子了,要我救(jiù )场。我在确定了是一个(gè )专访(fǎng ),没有观众没有嘉宾没(méi )有其(qí )他之类的人物以后欣然决定(dìng )帮忙,不料也被放了鸽子。现场不仅嘉宾甚众,而且后来还出现了一个研究什么文史哲的老,开口闭口意识形态,并且满口国外学者名字,废话巨多,并且一旦纠住对方有什么表达上的不妥就不放,还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yàng ),并(bìng )声称自己的精神世界就(jiù )是某(mǒu )某人的哲学思想撑起来的。你说一个人的独立的精神,如果是就靠几本书撑着,那是多大一个废物啊,我觉得如果说是靠某个姑娘撑起来的都显得比几本书撑起来的更有出息一点。
我说:这车是我朋友的,现在是我的,我扔的(de )时候心情有些问题,现(xiàn )在都(dōu )让你骑两天了,可以还(hái )我了(le )。
我说:没事,你说个地方,我后天回去,到上海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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