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真正去远一点的地方是一个人去(qù )北京,那时候坐上火(huǒ )车真是感触不已(yǐ ),真有点少女怀(huái )春的样子,看窗外景物慢慢移动,然后只身去往一个陌生的地方,连下了火车去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以后陆陆续续坐(zuò )了几次火车,发(fā )现坐火车的诸多坏处,比如我睡觉的时候最不喜欢有人打呼噜,还有大站小站都要停,恨不得看(kàn )见路边插了个杆子都(dōu )要停一停,虽然(rán )坐火车有很多所(suǒ )谓的情趣,但是我想所有声称自己喜欢坐火车旅行的人八成是因为买不起飞机票,就如同所有声称车只是一个代步工(gōng )具只要能挪动就(jiù )可以不必追求豪(háo )华舒适品牌之类的人只是没钱买好车一样,不信送他一个奔驰宝马沃尔沃看他要(yào )不要。
以后我每次听(tīng )到有人说外国人(rén )看不起中国人的(de )时候,我总是不会感到义愤填膺,因为这世界上不会有莫名其妙的看不起,外国人不会因为中国人穷而看不起,因为(wéi )穷的人都留在中(zhōng )国了,能出国会(huì )穷到什么地方去?
老夏在一天里赚了一千五百块钱,觉得飙车不过如此。在一段时(shí )间里我们觉得在这样(yàng )的地方,将来无(wú )人可知,过去毫(háo )无留恋,下雨时候觉得一切如天空般灰暗无际,凄冷却又没有人可以在一起,自由是孤独的而不自由是可耻的,在一(yī )个范围内我们似(sì )乎无比自由,却(què )时常感觉最终我们是在被人利用,没有漂亮的姑娘可以陪伴我们度过。比如在下(xià )雨的时候我希望身边(biān )可以有随便陈露(lù )徐小芹等等的人(rén )可以让我对她们说:真他妈无聊。当然如果身边真有这样的人我是否会这样说很难保证。
路上我疑惑的是为什么一样(yàng )的艺术,人家可(kě )以卖艺,而我写(xiě )作却想卖也卖不了,人家往路边一坐唱几首歌就是穷困的艺术家,而我往路边一(yī )坐就是乞丐。答案是:他所学的东西(xī )不是每个人都会(huì )的,而我所会的东西是每个人不用学都会的。
其实离开上海对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只是有一天我在淮海路上行(háng )走,突然发现,原来这个淮海路(lù )不是属于我的而是属于大家的。于是离开上海的愿望越发强烈。这很奇怪。可能(néng )属于一种心理变态。
中国人首先就没(méi )有彻底弄明白,学习和上学,教育和教材完全是两个概念。学习未必要在学校里学,而在学校里往往不是在学习。
这部车子出现过很(hěn )多问题,因为是(shì )两冲程的跑车,没有电发动,所以每天起床老夏总要花半个小时在怎样将此车发动起来上面,每(měi )次发起,总是汗流浃背,所以自从有(yǒu )车以后,老夏就(jiù )觉得这个冬天不太冷。
老夏走后没有消息,后来出了很多起全国走私大案,当电视转播的时候我以为可以再次看见老(lǎo )夏,结果发现并(bìng )没有此人。
当年(nián )冬天即将春天的时候,我们感觉到外面的凉风似乎可以接受,于是蛰居了一个冬天的人群纷纷开始出动,内容不外乎(hū )是骑车出游然后(hòu )半路上给冻回来继续回被窝睡觉。有女朋友的大多选择早上冒着寒风去爬山,然后可以乘机揩油。尤其是那些和女朋(péng )友谈过文学理想(xiǎng )人生之类东西然(rán )后又没有肌肤之亲的家伙,一到早上居然可以丝毫不拖泥带水地起床,然后拖着姑娘去爬山,爬到一半后大家冷得恨(hèn )不得从山上跳下(xià )去,此时那帮男的色相大露,假装温柔地问道:你冷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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