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京时候的一天晚上,接到一个(gè )电话,是一个外地的读者,说看了我的新书,觉得很退步,我说其(qí )实是我进步太多,小说就是生活(huó ),我在学校外面过了三年的生活,而你们的变化可(kě )能仅仅是从高一变成了高三,偶像从张信哲变成了(le )F4而已,所以根本(běn )不在一个欣赏的层次上。我总不能每本书都上学啊几班啊的,我写(xiě )东西只能考虑到我的兴趣而不能考虑到你们的兴趣。这是一种风格(gé )。
但是发动不起来是次要的问题(tí ),主要的是很多人知道老夏有了一(yī )部跑车,然后早(zǎo )上去吃饭的时候看见老夏在死命蹬车,打招呼说:老夏,发车啊?
孩(hái )子是一个很容易对看起来好像知道很多东西的人产生崇拜心理的人(rén ),可是能当教师的至少已经是成年人了,相对于小学的一班处男来(lái )说,哪怕是一个流氓,都能让这班处男肃然起敬。所以首先,小学(xué )的教师水平往往(wǎng )是比较低的。教师本来就是一个由低能力学校培训(xùn )出来的人,像我(wǒ )上学的时候,周围只有成绩实在不行,而且完全没有什么特长,又(yòu )不想去当兵,但考大专又嫌难听的人才选择了师范,而在师范里培(péi )养出一点真本事,或者又很漂亮,或者学习优异的人都不会选择出(chū )来做老师,所以(yǐ )在师范里又只有成绩实在不行,而且完全没有特长(zhǎng ),又不想去当兵(bīng ),嫌失业太难听的人选择了做教师。所以可想教师的本事能有多大(dà )。
第一次去北京是因为《三重门》这本书的一些出版前的事宜,此(cǐ )时觉得北京什么都不好,风沙满天,建筑土气,如果不说这是北京(jīng )还没准给谁西部(bù )大开发掉了。我觉得当时住的是中国作家协会的一(yī )个宾馆,居然超(chāo )过十一点钟要关门,幸好北京的景色也留不住我逛到半夜,所以早(zǎo )早躲在里面看电视,看了一个礼拜电视回去了,觉得上海什么都好(hǎo ),至少不会一个饺子比馒头还大。
在这方面还是香港的编辑显得简(jiǎn )洁专业,并且一(yī )句话就把这个问题彻底解决了。香港的答案是:开(kāi )得离沟远一点。 -
到今年我发现转眼已经四年过去,而在序言里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de ),因为要说的都在正文里,只是四年来不管至今还是喜欢我的,或(huò )者痛恨我的,我觉得都很不容易。四年的执著是很大的执著,尤其(qí )是痛恨一个人四(sì )年我觉得比喜欢一个人四年更加厉害。喜欢只是一(yī )种惯性,痛恨却(què )需要不断地鞭策自己才行。无论怎么样,我都谢谢大家能够与我一(yī )起安静或者飞驰。
后来的事实证明,追这部车使我们的生活产生巨(jù )大变化。
老夏一再请求我坐上他的车去,此时尽管我对这样的生活(huó )有种种不满,但是还是没有厌世的念头,所以飞快跳上一部出租车(chē )逃走。
然后老枪(qiāng )打电话过来问我最近生活,听了我的介绍以后他大(dà )叫道:你丫怎么(me )过得像是张学良的老年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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