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去了其他(tā )一些地方,可惜都没办法呆很长一段时间。我发现(xiàn )我其实是一个不适宜在外面长期旅行的人,因为我(wǒ )特别喜欢安定下来,并且不喜欢有很多事情需要处(chù )理,不喜欢走太长时间的路,不喜欢走着走着不认(rèn )识路了。所以我很崇拜那些能到处浪迹的人,我也(yě )崇拜那些不断旅游并且不断忧(yōu )国忧民挖掘历史的人,我想作为一个男的,对于大(dà )部分的地方都应该是看过就算并且马上忘记的,除(chú )了有疑惑的东西比如说为什么这家的屋顶造型和别(bié )家不一样或者那家的狗何以能长得像只流氓兔子之(zhī )类,而并不会看见一个牌坊感触大得能写出两三万(wàn )个字。
最后在我们的百般解说(shuō )下他终于放弃了要把桑塔那改成法拉利模样的念头(tóu ),因为我朋友说:行,没问题,就是先得削扁你的(de )车头,然后割了你的车顶,割掉两个分米,然后放(fàng )低避震一个分米,车身得砸了重新做,尾巴太长得(dé )割了,也就是三十四万吧,如果要改的话就在这纸(zhǐ )上签个字吧。
然后我推车前行(háng ),并且越推越悲愤,最后把车扔在地上,对围观的(de )人说:这车我不要了,你们谁要谁拿去。
这样一直(zhí )维持到那个杂志组织一个笔会为止,到场的不是骗(piàn )子就是无赖,我在那儿认识了一个叫老枪的家伙,我们两人臭味相投,我在他的推荐下开始一起帮盗(dào )版商仿冒名家作品。
我在北京(jīng )时候的一天晚上,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外地的读(dú )者,说看了我的新书,觉得很退步,我说其实是我(wǒ )进步太多,小说就是生活,我在学校外面过了三年(nián )的生活,而你们的变化可能仅仅是从高一变成了高(gāo )三,偶像从张信哲变成了F4而已,所以根本不在一个(gè )欣赏的层次上。我总不能每本(běn )书都上学啊几班啊的,我写东西只能考虑到我的兴(xìng )趣而不能考虑到你们的兴趣。这是一种风格。
我说(shuō ):你看这车你也知道,不如我发动了跑吧。
天亮以(yǐ )前,我沿着河岸送她回家。而心中仍然怀念刚刚逝(shì )去的午夜,于是走进城市之中(zhōng ),找到了中学时代的(de )那条街道,买了半打啤酒,走(zǒu )进游戏机中心,继续我未完的旅程。在香烟和啤酒(jiǔ )的迷幻之中,我关掉电话,尽情地挥洒生命。忘记(jì )了时间的流逝。直到家人找到我的FTO。
然后他从教室(shì )里叫出一帮帮手,然后大家争先恐后将我揍一顿,说:凭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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