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bēn )波,可是(shì )诚如霍祁然所言——有些事,为人子女应该做的,就一定要做——在景厘小心翼翼地(dì )提出想要(yào )他去淮市一段时间时,景彦庭很顺从地点头同意了。
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景彦庭先(xiān )开了口:你去哥大,是念的艺术吗?
话已至此,景彦庭似乎也没打算再隐瞒,深吸了一口气之(zhī )后,才道(dào ):我没办法再陪在小厘身边了很久了,说不定哪一天,我就离她而去了,到那时候,她就拜托(tuō )你照顾了。
不用给我装。景彦庭再度开口道,我就在这里,哪里也不去。
早年间,吴若清曾(céng )经为霍家一位长辈做过肿瘤切除手术,这些年来一直跟霍柏年保持着十分友好的关系(xì ),所以连(lián )霍祁然也对他熟悉。
直到霍祁然低咳了一声,景厘才恍然回神,一边缓慢地收回手机(jī ),一边抬(tái )头看向他。
找到你,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呢?景彦庭看着她,我能给你什么呢?是我(wǒ )亲手毁了(le )我们这个家,是我害死你妈妈和哥哥,是我让你吃尽苦头,小小年纪就要承受那么多(duō )我这样的(de )人,还有资格做爸爸吗?
情!你养了她十七年,你不可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秉性,你也不可(kě )能不知道做出这种决定,会让她痛苦一生!你看起来好像是为了她好,好像是因为不(bú )想拖累她(tā ),所以才推远她,可事实上呢?事实上,你才是那个让她痛苦一生的根源,她往后的(de )不幸福,都只会是因为你——
爸爸!景厘一颗心控制不住地震了一下。
景彦庭依旧是僵硬的、沉默的、甚至都不怎么看景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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