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透过半掩的房门,听着楼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xì )的、模糊的声音,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lí )这么小声,调门扯得老高:什么,你说(shuō )你要来(lái )这里住?你,来这里住?
是不相关的两个人,从我们俩确定关系的那天起,我们就是一体的,是不应该分彼此的,明白吗(ma )?
景厘微微一笑,说:因为就业前景更广啊,可选择的就业方向也多,所以(yǐ )念了语言。也是因为念了这个,才认识(shí )了Stewart,他是我的导师,是一个知名作家,还在上学我就从他那里接到了不少翻译的活(huó ),他很大方,我收入不菲哦。
不待她说(shuō )完,霍祁然便又用力握紧了她的手,说(shuō ):你知(zhī )道,除开叔叔的病情外,我最担心什么吗?
他希望景厘也不必难过,也可以(yǐ )平静地接受这一事实。
景厘也没有多赘(zhuì )述什么,点了点头,道:我能出国去念书,也是多亏了嫂子她的帮助,在我回来之(zhī )前,我们是一直住在一起的。
所以在那(nà )个时候他就已经回来了,在她离开桐城(chéng ),去了(le )newyork的时候他就已经回来了!
景彦庭安静地看着她,许久之后,才终于缓缓点了(le )点头。
情!你养了她十七年,你不可能(néng )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秉性,你也不可能不知道做出这种决定,会让她痛苦一生!你(nǐ )看起来好像是为了她好,好像是因为不(bú )想拖累她,所以才推远她,可事实上呢(ne )?事实(shí )上,你才是那个让她痛苦一生的根源,她往后的不幸福,都只会是因为你——
霍祁然当然看得出来景厘不愿意认命(mìng )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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