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一次见老夏是在医(yī )院里。当时我买去一袋苹果,老夏说,终于有人来看我了。在探望过程中他多(duō )次表达了对我的感谢,表示如果以后还(hái )能混出来一定给我很多好处,最后还说出一句很让我感动的话:作家是不需要文凭的。我本以为他会说走私是不需要文凭的。
从我离开学校开始算起,已经有四年的(de )时间,对于爱好体育的人来说,四年就(jiù )是一个轮回。而中国男足不断传来的失(shī )败又失败再失败的消息,让人感觉四年(nián )又四年再四年也不断过去。这样想好像也是刹那间的事情。其实做学生是很开心的事情(qíng ),因为我不做学生以后,有很多学校里(lǐ )从没有学习过的事情要面对,哪怕第一(yī )次坐飞机也是一次很大的考验,至少学(xué )校没有说过手持学生证或者毕业证等于(yú )手持垃圾一样是不能登机的。
生活中有(yǒu )过多的沉重,终于有一天,能和她一起无拘无束地疾驰在无人的地方,真是备感轻松和(hé )解脱。
对于摩托车我始终有不安全的感(gǎn )觉,可能是因为在小学的时候学校曾经(jīng )组织过一次交通安全讲座,当时展示了(le )很多照片,具体内容不外乎各种各样的(de )死法。在这些照片里最让人难以忘怀的(de )是一张一个骑摩托车的人被大卡车绞碎四肢分家脑浆横流皮肉满地的照片,那时候铁牛(niú )笑着说真是一部绞肉机。然后我们认为(wéi ),以后我们宁愿去开绞肉机也不愿意做(zuò )肉。
第四个是角球准确度高。在经过了(le )打边路,小范围配合和打对方腿以后,我们终于博得一个角球。中国队高大的(de )队员往对方禁区里一站都高出半个头,好,有戏。只见我方发角球队员气定神闲,高瞻(zhān )远瞩,在人群里找半天,这时候对方门(mén )将露了一下头,哟,就找你呢,于是一(yī )个美丽的弧度,球落点好得门将如果不(bú )伸手接一下的话就会被球砸死,对方门(mén )将迫于自卫,不得不将球抱住。
老夏的(de )车经过修理和重新油漆以后我开了一天,停路边的时候没撑好车子倒了下去,因为不得(dé )要领,所以扶了半个多钟头的车,当我(wǒ )再次发动的时候,几个校警跑过来说根(gēn )据学校的最新规定校内不准开摩托车。我说:难道我推着它走啊?
有一段时间我(wǒ )坐在教室或者图书室或者走在路上,可(kě )以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夏天气息。这样的感觉从我高一的时候开始,当年军训,天气奇热(rè ),大家都对此时军训提出异议,但是学(xué )校认为这是对学生的一种意志力的考验(yàn )。我所不明白的是以后我们有三年的时(shí )间任学校摧残,为何领导们都急于现在(zài )就要看到我们百般痛苦的样子。
结果是(shì )老夏接过阿超给的SHOEI的头盔,和那家伙飙(biāo )车,而胜利的过程是,那家伙起步想玩个翘头,好让老夏大开眼界,结果没有热胎,侧(cè )滑出去被车压到腿,送医院急救,躺了(le )一个多月。老夏因为怕熄火,所以慢慢(màn )起步,却得到五百块钱。当天当场的一(yī )共三个车队,阿超那个叫急速车队,还(hái )有一个叫超速车队,另一个叫极速车队(duì )。而这个地方一共有六个车队,还有三个分别是(shì )神速车队,速男车队,超极速车队。事(shì )实真相是,这帮都是没文化的流氓,这(zhè )点从他们取的车队的名字可以看出。这(zhè )帮流氓本来忙着打架跳舞,后来不知怎(zěn )么喜欢上飙车,于是帮派变成车队,买(mǎi )车飙车,赢钱改车,改车再飙车,直到(dào )一天遇见绞肉机为止。 -
我有一些朋友,出国学习都去新西兰,说在那里的中国学生都是(shì )开跑车的,虽然那些都是二手的有一些(xiē )车龄的前轮驱动的马力不大的操控一般(bān )的跑车,说白了就是很多中国人在新西(xī )兰都是开两个门的车的,因为我实在不(bú )能昧着良心称这些车是跑车。而这些车(chē )也就是中国学生开着会觉得牛×轰轰而已。
我当时只是在观察并且不解,这车为什么还(hái )能不报废。因为这是89款的车。到现在已(yǐ )经十三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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