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cǐ )半年那些老家伙(huǒ )所说的东西(xī )里我只听进去一个知识,并且以后受用无穷,逢人就说,以显示自己研究问题独到的一面,那就是:鲁迅哪里穷啊,他(tā )一个(gè )月稿费相当(dāng )当时一个工(gōng )人几年的工资呐。
第一次去北京是因为《三重门》这本书的一些出版前的事宜,此时觉得北京什么都不好,风沙满天,建筑(zhù )土气,如果(guǒ )不说这是北京还没准给谁西部大开发掉了。我觉得当时住的是中国作家协会的一个宾馆,居然超过十一点钟要关门,幸(xìng )好北(běi )京的景色也(yě )留不住我逛(guàng )到半夜,所以早早躲在里面看电视,看了一个礼拜电视回去了,觉得上海什么都好,至少不会一个饺子比馒(mán )头还大。
这样一(yī )直维持到那(nà )个杂志组织一个笔会为止,到场的不是骗子就是无赖,我在那儿认识了一个叫老枪的家伙,我们两人臭味相投,我在他(tā )的推(tuī )荐下开始一(yī )起帮盗版商(shāng )仿冒名家作品。
于是我充满激情从上海到北京,然后坐火车到野山,去体育场踢了一场球,然后找了个宾馆(guǎn )住下,每天去学(xué )院里寻找最(zuì )后一天看见的穿黑色衣服的漂亮长发姑娘,后来我发现就算她出现在我面前我也未必能够认出,她可能已经剪过头发,换过(guò )衣服,不像(xiàng )我看到的那(nà )般漂亮,所以只好扩大范围,去掉条件黑、长发、漂亮,觉得这样把握大些,不幸发现,去掉了这三个条件(jiàn )以后,我所寻找(zhǎo )的仅仅是一(yī )个穿衣服的姑娘。
我上学的时候教师最厉害的一招是叫你的家长来一趟。我觉得这句话其实是很可笑的,首先连个未成(chéng )年人(rén )都教育不了(le )居然要去教(jiāo )育成年人,而且我觉得学生有这样那样的错误,学校和教师的责任应该大于家长和学生本人,有天大的事情(qíng )打个电话就可以(yǐ )了,还要家(jiā )长上班请假亲自来一趟,这就过分了。一些家长请假坐几个钟头的车过来以为自己孩子杀了人了,结果问下来是毛巾没挂好(hǎo )导致寝室扣(kòu )分了。听到这样的事情,如果我是家长的话,我肯定先得把叫我来的那老师揍一顿,但是不行啊,第一,自己孩子还要(yào )混下去啊;第二(èr ),就算豁出(chū )去了,办公室里也全是老师,人数上肯定吃亏。但是怒气一定要发泄,所以只能先把自己孩子揍一顿解解气了。这样的话,其实叫你来(lái )一趟的目的就达到了。
教师或者说学校经常犯的一个大错误就是孤立看不顺眼的。比如,有一人考试成绩很差,常常不(bú )及格,有的教师(shī )就经常以拖(tuō )低班级平均分为名义,情不自禁发动其他学生鄙视他。并且经常做出一个学生犯错全班受罪的没有师德的事情。有的教师潜(qián )意识的目的(de )就是要让成绩差的学生受到其他心智尚未健全的学生的排挤。如果不是这样,那这件事情就做得没有意义了。
其中有一(yī )个最为让人气愤(fèn )的老家伙,指着老枪和我说:你们写过多少剧本啊?
我们停车以后枪骑兵里出来一个家伙,敬我们一支烟,问: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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