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庭的确很清醒,这两天,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jìng ),甚至(zhì )不住地(dì )在跟景(jǐng )厘灌输(shū )接受、认命的讯息。
而他平静地仿佛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后来,我被人救起,却已经流落到t国。或许是在水里泡了太久,在那边的几年时间,我都是糊涂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更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什么亲人
景彦庭喉头控制不住(zhù )地发酸(suān ),就这(zhè )么看了(le )景厘的(de )动作许(xǔ )久,终(zhōng )于低低开口道:你不问我这些年去哪里了吧?
安排住院的时候,景厘特意请医院安排了一间单人病房,可是当景彦庭看到单人病房时,转头就看向了景厘,问:为什么要住这样的病房?一天得多少钱?你有多少钱经得起这么花?
是哪方面的问题?霍祁然(rán )立刻站(zhàn )起身来(lái ),道,我有个(gè )叔叔就是从事医疗的,我家里也认识不少业界各科的权威医生,您身体哪方面出了问题,一定可以治疗的——
只是他已经退休了好几年,再加上这几年一直在外游历,行踪不定,否则霍家肯定一早就已经想到找他帮忙。
景厘这才又轻轻笑了笑,那(nà )先吃饭(fàn )吧,爸(bà )爸,吃(chī )过饭你(nǐ )休息一(yī )下,我们明天再去医院,好不好?
景厘轻轻点了点头,看着他,道:他是不是霍家的大少爷,原本我是不在意的,可是现在,我无比感激,感激他霍家少爷的这重身份如果不是因为他这重身份,我们的关系就不会被媒体报道,我们不被报道,爸爸(bà )就不会(huì )看到我(wǒ ),不会(huì )知道我(wǒ )回来,也不会给我打电话,是不是?
桐城的专家都说不行,那淮市呢?淮市的医疗水平才是最先进的,对吧?我是不是应该再去淮市试试?
这是父女二人重逢以来,他主动对景厘做出的第一个亲昵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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