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zuì )后一次见老夏是在医院里。当时我买去一袋苹果,老夏说,终(zhōng )于有人来看我了。在探望过程中他多次表达了对我的感谢,表示如果以后(hòu )还能混出来一定给我很多好处,最后还说出一句很让我感动的(de )话:作家是(shì )不需要文凭的。我本以为他会说走私是不需要文凭的。
这样再(zài )一直维持到(dào )我们接到第一个剧本为止。
不过北京的路的确是天下的奇观,我在看台湾的杂志的时候经常看见台北人对台北的路的抱怨,其实这还是(shì )说明台湾人见识太少,来一次首都开一次车,回去保证觉得台(tái )北的路都平(píng )得像F1的赛道似的。但是台湾人看问题还是很客观的,因为所有(yǒu )抱怨的人都(dōu )指出,虽然路有很多都是坏的,但是不排除还有部分是很好的(de )。虽然那些好路大部分都集中在市政府附近。
这样再一直维持到我们接到(dào )第一个剧本为止。
我刚刚来北京的时候,跟朋友们在街上开车(chē )飞快,我的(de )一个开黄色改装车的朋友,是让我们这样的主要原因,因为他(tā )一直能从我(wǒ )看来不可能过去或者过去会让后面的车骂的空档里穿过去,他(tā )在街上飞车很多年从来没有追过别人的尾倒是被别人追过几次(cì )尾。另外有(yǒu )一辆宝马的Z3,为了不跟丢黄车只能不顾撞坏保险杠要等三个月(yuè )才能有货的(de )风险,在街上拼命狂开,而且此人天生喜欢竞速,并不分对手(shǒu )等级,是辆(liàng )面的或者夏利也要全身心投入。另外有一个本田的CRX,避震调得(dé )很矮,恨不能连个不到五度的坡都上不去,并且经常以托底为(wéi )荣,最近又(yòu )加入一个改装很夸张的黄色捷达,此公财力不薄,但老婆怕他(tā )出去香车美(měi )人地风流所以不让他换车,所以天天琢磨着怎么样才能把自己(jǐ )的车开报废了,加上最近在广东私自装了一个尾翼,貌似莲花,造型婀娜(nà ),所以受到大家的嘲笑,不得不把心爱的莲花尾翼拆除,所以(yǐ )心中估计藏(cáng )有一口恶气,加上他的报废心理,所以在街上也是不顾后果,恨不能在路(lù )当中的隔离带上开。面对战斗力这样充足的朋友们,我是最辛(xīn )苦的,因为我不认识北京的路,所以不得不在后面狂追怕迷路。
话刚说完(wán ),只觉得旁边一阵凉风,一部白色的车贴着我的腿呼啸过去,老夏一躲,差点撞路沿上,好不容易控制好车,大声对我说:这桑塔那巨(jù )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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