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爬上去北京的慢车,带着很多行李,趴在一个靠窗的桌子上大睡,等我抬头的时候,车已经(jīng )到了北京。
对于摩托车我始终有不安全(quán )的感觉,可能是因为(wéi )在小学的时候学校曾(céng )经组织过一次交通安(ān )全讲座,当时展示了(le )很多照片,具体内容(róng )不外乎各种各样的死法。在这些照片里最让人难以忘怀的是一张一个骑摩托车的人被大卡车绞碎四肢分家脑浆横流皮肉满地的照片,那时候(hòu )铁牛笑着说真是一部绞肉机。然后我们(men )认为,以后我们宁愿(yuàn )去开绞肉机也不愿意(yì )做肉。
此时我也有了(le )一个女朋友,是电视(shì )台一个谈话节目的编(biān )导,此人聪慧漂亮,每次节目有需要得出去借东西都能扛着最好的器具回来。她工作相对比较轻松,自己没找到话题的时候整天和我厮混在(zài )一起。与此同时我托朋友买了一台走私海南牌照的跑车3000GT,因(yīn )为是自动挡,而且车(chē )非常之重,所以跟桑(sāng )塔那跑的时候谁都赢(yíng )不了谁,于是马上又(yòu )叫朋友定了一台双涡轮增压的3000GT,原来的车二手卖掉了,然后打电话约女朋友说自己换新车了要她过来看。
四天以后我在路上遇见这辆车,那(nà )人开得飞快,在内道超车的时候外侧的车突然要靠边停车,那小子就要撞上去了(le )。此时我的心情十分(fèn )紧张,不禁大叫一声(shēng ):撞!
这样的生活一直(zhí )持续到五月。老夏和人飙车不幸撞倒路人,结果是大家各躺医院两个月,而老夏介绍的四部跑车之中已经有三部只剩下车架,其中一部是一个家伙带着自己的女(nǚ )朋友从桥上下来,以超过一百九十迈的(de )速度撞上隔离带,比(bǐ )翼双飞,成为冤魂。
我相信老夏买这车是(shì )后悔的,因为这车花(huā )了他所有的积蓄,而且不能有任何的事故发生,一来因为全学院人目光都盯着这部车,倘若一次回来被人发现缺了一个反光镜什么的,必将遭受耻笑。而且一旦(dàn )发生事故,车和人都没钱去修了。
而且(qiě )这样的节目对人歧视(shì )有加,若是嘉宾是金(jīn )庸巩利这样的人,一(yī )定安排在一流的酒店(diàn ),全程机票头等仓;倘若是农民之类,电视台恨不得这些人能够在他们的办公室里席地而睡,火车票只能报坐的不报睡的。吃饭的时候客饭里有块肉已经属于很(hěn )慷慨的了,最为可恶的是此时他们会上(shàng )前说:我们都是吃客(kè )饭的,哪怕金庸来了(le )也只能提供这个。这(zhè )是台里的规矩。
然后(hòu )那人说:那你就参加我们车队吧,你们叫我阿超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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