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推车前行,并且越推越悲愤,最后把车扔在地上(shàng ),对围观(guān )的人说:这车我不要了,你们谁要谁拿去。
此时我也有了一(yī )个女朋友(yǒu ),是电视台一个谈话节目的编导,此人聪慧漂亮,每次节目有需要(yào )得(dé )出去借东西都能扛着最好的器具回来。她工作相对比较轻松,自己(jǐ )没找到话题的时候整天和我厮混在一起。与此同时我托朋友买了一台(tái )走私海南(nán )牌照的跑车3000GT,因为是自动挡,而且车非常之重,所以跟桑塔那跑的时(shí )候谁都赢不了谁,于是马上又叫朋友定了一台双涡轮增压的3000GT,原来(lái )的(de )车二手卖掉了,然后打电话约女朋友说自己换新车了要她过来看。
而且这样的节目对人歧视有加,若是嘉宾是金庸巩利这样的人,一定(dìng )安排在一(yī )流的酒店,全程机票头等仓;倘若是农民之类,电视台恨不得这些人(rén )能够在他们的办公室里席地而睡,火车票只能报坐的不报睡的。吃(chī )饭(fàn )的时候客饭里有块肉已经属于很慷慨的了,最为可恶的是此时他们(men )会上前说:我们都是吃客饭的,哪怕金庸来了也只能提供这个。这是(shì )台里的规(guī )矩。
等他走后我也上前去大骂:你他妈会不会开车啊,刹什么车啊。
结果是老夏接过阿超给的SHOEI的头盔,和那家伙飙车,而胜利的过程是(shì ),那家伙起步想玩个翘头,好让老夏大开眼界,结果没有热胎,侧滑(huá )出去被车压到腿,送医院急救,躺了一个多月。老夏因为怕熄火,所(suǒ )以慢慢起(qǐ )步,却得到五百块钱。当天当场的一共三个车队,阿超那个叫急速车(chē )队,还有一个叫超速车队,另一个叫极速车队。而这个地方一共有(yǒu )六(liù )个车队,还有三个分别是神速车队,速男车队,超极速车队。事实(shí )真相是,这帮都是没文化的流氓,这点从他们取的车队的名字可以看(kàn )出。这帮(bāng )流氓本来忙着打架跳舞,后来不知怎么喜欢上飙车,于是帮派变成车(chē )队,买车飙车,赢钱改车,改车再飙车,直到一天遇见绞肉机为止(zhǐ )。 -
我最后一次见老夏是在医院里。当时我买去一袋苹果,老夏说,终(zhōng )于有人来(lái )看我了。在探望过程中他多次表达了对我的感谢,表示如果(guǒ )以后还能(néng )混出来一定给我很多好处,最后还说出一句很让我感动的话:作家是(shì )不需要文凭的。我本以为他会说走私是不需要文凭的。
到了上海以(yǐ )后我们终于体会到有钱的好处,租有空调的公寓,出入各种酒吧,看(kàn )国际车展(zhǎn ),并自豪地指着一部RX-7说:我能买它一个尾翼。与此同时我们(men )对钱的欲(yù )望逐渐膨胀,一凡指着一部奥迪TT的跑车自言自语:这车真胖,像个马(mǎ )桶似的。
第一次真正去远一点的地方是一个人去北京,那时候坐上(shàng )火车真是感触不已,真有点少女怀春的样子,看窗外景物慢慢移动,然后只身(shēn )去往一个陌生的地方,连下了火车去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以(yǐ )后陆陆续(xù )续坐了几次火车,发现坐火车的诸多坏处,比如我睡觉的时候最不喜(xǐ )欢有人打呼噜,还有大站小站都要停,恨不得看见路边插了个杆子(zǐ )都要停一停,虽然坐火车有很多所谓的情趣,但是我想所有声称自己(jǐ )喜欢坐火(huǒ )车旅行的人八成是因为买不起飞机票,就如同所有声称车只(zhī )是一个代(dài )步工具只要能挪动就可以不必追求豪华舒适品牌之类的人只是没钱买(mǎi )好车一样,不信送他一个奔驰宝马沃尔沃看他要不要。
一个月以后(hòu ),老夏的技术突飞猛进,已经可以在人群里穿梭自如。同时我开始第(dì )一次坐他(tā )的车。那次爬上车以后我发现后座非常之高,当时我还略有(yǒu )赞叹说视(shì )野很好,然后老夏要我抱紧他,免得他到时停车捡人,于是我抱紧油(yóu )箱。之后老夏挂入一挡,我感觉车子轻轻一震,还问老夏这样的情(qíng )况是否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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