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虽然医生说要做进一步检查,可是稍微有一点医学常识的人都看得出来,景彦庭的病情真的不(bú )容(róng )乐观。
景厘无力靠在霍祁然(rán )怀中,她听见了他说的每个字(zì ),她却并不知道他究竟说了些(xiē )什么。
那你今天不去实验室了(le )?景厘忙又问,你又请假啦?导师真的要不给你好脸色了!
景厘平静地与他对视片刻,终于再度开口道:从小到大,爸爸说的话,我有些听得懂,有些听不懂。可(kě )是(shì )爸爸做的每件事,我都记得(dé )清清楚楚。就像这次,我虽然(rán )听不懂爸爸说的有些话,可是(shì )我记得,我记得爸爸给我打的(de )那两个电话我知道,爸爸一定是很想我,很想听听我的声音,所以才会给我打电话的,对吧?所以,我一定会陪着爸爸,从今往后,我都会好好陪着爸爸。
哪怕到(dào )了(le )这一刻,他已经没办法不承(chéng )认自己还紧张重视这个女儿,可是下意识的反应,总是离她(tā )远一点,再远一点。
景彦庭喉(hóu )头控制不住地发酸,就这么看了景厘的动作许久,终于低低开口道:你不问我这些年去哪里了吧?
景彦庭的确很清醒,这两天,他其(qí )实一直都很平静,甚至不住地(dì )在(zài )跟景厘灌输接受、认命的讯(xùn )息。
你知道你现在跟什么人在(zài )一起吗?你知道对方是什么样(yàng )的家庭吗?你不远离我,那就是在逼我,用死来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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