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一点都不觉得累,哪怕手指捏指甲刀的部位已经开始泛红,她依然剪得小心又仔细。
安排住院的时(shí )候,景厘特意请医院安排(pái )了一间单人病房,可是当(dāng )景彦庭看到单人病房时,转头就看向了景厘,问:为什么要住这样的病房?一天得多少钱?你有多少钱经得起这么花?
现在吗?景厘说,可是爸爸,我们还没有吃饭呢,先吃饭吧?
景彦庭苦笑了一声,是啊(ā ),我这身体,不中用了,从回国的时候起,就不中(zhōng )用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nián ),还能再见到小厘,还能(néng )再听到她叫我爸爸,已经(jīng )足够了
那你今天不去实验(yàn )室了?景厘忙又问,你又请假啦?导师真的要不给你好脸色了!
景彦庭安静地坐着,一垂眸,视线就落在她的头顶。
爸爸怎么会跟(gēn )她说出这些话呢?爸爸怎(zěn )么会不爱她呢?爸爸怎么(me )会不想认回她呢?
景彦庭(tíng )安静了片刻,才缓缓抬眼(yǎn )看向他,问:你帮她找回(huí )我这个爸爸,就没有什么顾虑吗?
景厘蓦地从霍祁然怀中脱离出来,转而扑进了面前这个阔别了多年的怀抱,尽情地哭出声来——
找到你,告诉你,又能怎(zěn )么样呢?景彦庭看着她,我能给你什么呢?是我亲(qīn )手毁了我们这个家,是我(wǒ )害死你妈妈和哥哥,是我(wǒ )让你吃尽苦头,小小年纪(jì )就要承受那么多我这样的人,还有资格做爸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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