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每年我都有这样的感觉(jiào ),而且时间大大向前推进,基本上每年(nián )猫叫春之时就是我伤感之时。
第二天中午一凡打我电话说他在楼下,我马上下去,看见一部灰色的奥迪TT,马上上去恭喜他(tā )梦想成真。我坐在他的车上绕了北京城(chéng )很久终于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大家吃了一(yī )个中饭,互相说了几句吹捧的话,并且(qiě )互相表示真想活得像对方一样,然后在(zài )买单的时候大家争执半个钟头有余,一凡开车将我送到北京饭店贵宾楼,我们握手(shǒu )依依惜别,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见过面。
我在北京时候的一天晚上,接到一个电(diàn )话,是一个外地的读者,说看了我的新书,觉得很退步,我说其实是我进步太多,小说就是生活,我在学校外面过了三年(nián )的生活,而你们的变化可能仅仅是从高一变成了高三,偶像从张信哲变成了F4而已,所以根本不在一个欣赏的层次上。我总(zǒng )不能每本书都上学啊几班啊的,我写东(dōng )西只能考虑到我的兴趣而不能考虑到你们的(de )兴趣。这是一种风格。
一个月以后,老(lǎo )夏的技术突飞猛进,已经可以在人群里(lǐ )穿梭自如。同时我开始第一次坐他的车。那次爬上车以后我发现后座非常之高,当(dāng )时我还略有赞叹说视野很好,然后老夏(xià )要我抱紧他,免得他到时停车捡人,于(yú )是我抱紧油箱。之后老夏挂入一挡,我感觉(jiào )车子轻轻一震,还问老夏这样的情况是(shì )否正常。
这样一直维持到那个杂志组织(zhī )一个笔会为止,到场的不是骗子就是无赖,我在那儿认识了一个叫老枪的家伙,我(wǒ )们两人臭味相投,我在他的推荐下开始(shǐ )一起帮盗版商仿冒名家作品。
当年冬天(tiān ),我到香港大屿山看风景,远山大海让我无(wú )比激动,两天以后在大澳住下,天天懒(lǎn )散在迷(mí )宫般的街道里,一个月后到尖沙(shā )嘴看夜景,不料看到个夜警,我因为临时护照过期而被遣送回内地。
年少的时候常(cháng )常想能开一辆敞篷车又带着自己喜欢的(de )人在满是落叶的山路上慢慢,可是现在(zài )我发现这是很难的。因为首先开着敞篷车的(de )时候旁边没有自己喜欢的姑娘,而有自(zì )己喜欢(huān )的姑娘在边上的时候又没开敞篷(péng )车,有敞篷的车和自己喜欢的姑娘的时候偏偏又只能被堵车在城里。然后随着时间(jiān )过去,这样的冲动也越来越少,不像上(shàng )学的时候,觉得可以为一个姑娘付出一(yī )切——对了,甚至还有生命。
不过最最让人(rén )觉得厉害的是,在那里很多中国人都是(shì )用英语(yǔ )交流的。你说你要练英文的话你(nǐ )和新西兰人去练啊,你两个中国人有什么东西不得不用英语来说的?
书出了以后,肯(kěn )定会有很多人说这是炒冷饭或者是江郎(láng )才尽,因为出版精选集好像是歌手做的(de )事情。但是我觉得作为一个写书的人能够在(zài )出版的仅仅三本书里面搞出一个精选是(shì )一件很伟大的事情,因为这说明我的东(dōng )西的精练与文采出众。因为就算是一个很伟大的歌手也很难在三张唱片里找出十多(duō )首好听的歌。况且,我不出自会有盗版(bǎn )商出这本书,不如自己出了。我已经留(liú )下了三本书,我不能在乎别人说什么,如果(guǒ )我出书太慢,人会说江郎才尽,如果出(chū )书太快,人会说急着赚钱,我只是觉得(dé )世界上没有什么江郎才尽,才华是一种永远存在的东西,而且一个人想做什么不想(xiǎng )做什么从来都是自己的事情,我以后不(bú )写东西了去唱歌跳舞赛车哪怕是去摆摊(tān )做煎饼也是我自己喜欢——我就喜欢做煎饼给别人吃,怎么着?
于是我们给他做了一(yī )个大包围,换了个大尾翼,车主看过以(yǐ )后十分满意,付好钱就开出去了,看着车子缓缓开远,我朋友感叹道:改得真他妈(mā )像个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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