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候我洗(xǐ )好澡,从寝室走到教室,然后周围陌生的同学个个一脸虚伪向你(nǐ )问三问(wèn )四,并且大家装作很礼尚往来品德高尚的样子,此时向他们借钱,保证掏得比路上碰上抢钱的还快。
当时我对这样的泡妞方式不屑(xiè )一顾,觉得这些都是八十年代的东西,一切都要标新立异,不能在你做出一个举(jǔ )动以后让对方猜到你的下一个动作。
这段时间我疯狂改车,并且(qiě )和朋友(yǒu )开了一个改车的铺子。大家觉得还是车好,好的车子比女人安全,比如车子不会将你一脚踹开说我找到新主人了;不会在你有急事(shì )情要出(chū )门的时候花半个钟头给自己发动机盖上抹口红;不会在你有需要的时候对(duì )你说我正好这几天来那个不能发动否则影响行车舒适性;不会有(yǒu )别的威(wēi )武的吉普车擦身而过的时候激动得到了家还熄不了火;不会在你激(jī )烈操控的时候产生诸如侧滑等问题;不会要求你三天两头给她换(huàn )个颜色(sè )否则不上街;不会要求你一定要加黄喜力的机油否则会不够润滑;不会在(zài )你不小心拉缸的时候你几个巴掌。而你需要做的就是花钱买她,然后五(wǔ )千公里保养一下而不是每天早上保养一个钟头,换个机油滤清器,汽油滤清器,空气滤清器,两万公里换几个火花塞,三万公里换(huàn )避震刹(shā )车油,四万公里换刹车片,检查刹车碟,六万公里换刹车碟刹车鼓,八万(wàn )公里换轮胎,十万公里二手卖掉。
当文学激情用完的时候就是开(kāi )始有东(dōng )西发表的时候了。马上我就我隔壁邻居老张的事情写了一个纪实文(wén )学,投到一个刊物上,不仅发表了,还给了我一字一块钱的稿费(fèi )。
等他(tā )走后我也上前去大骂:你他妈会不会开车啊,刹什么车啊。
当年春天中旬(xún ),天气开始暖和。大家这才开始新的生活,冬天的寒冷让大家心(xīn )有余悸(jì ),一些人甚至可以看着《南方日报》上南方两字直咽口水,很多人(rén )复苏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到处打听自己去年的仇人有没有冻死。还有人(rén )一觉醒(xǐng )来发现自己的姑娘已经跟比自己醒得早的人跑了,更多人则是有事(shì )没事往食堂跑,看看今天的馒头是否大过往日。大家都觉得秩序(xù )一片混(hún )乱。
我上海住的地方到我父母这里经过一条国道,这条国道常年大(dà )修,每次修路一般都要死掉几个人。但是这条路却从来不见平整(zhěng )过。这(zhè )里不是(shì )批评修路的人,他们非常勤奋,每次看见他们总是忙得大汗淋漓。就是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而已。
而这样的环境最适合培养诗人。很多中(zhōng )文系的家伙发现写小说太长,没有前途,还是写诗比较符合国情,于是在校刊上出现很多让人昏厥的诗歌,其中有一首被大家传为美谈,诗的具(jù )体内容是:
我说:搞不出来,我的驾照都还扣在里面呢。
我上学的(de )时候教师最厉害的一招是叫你的家长来一趟。我觉得这句话其实(shí )是很可(kě )笑的,首先连个未成年人都教育不了居然要去教育成年人,而且我(wǒ )觉得学生有这样那样的错误,学校和教师的责任应该大于家长和学生本(běn )人,有(yǒu )天大的事情打个电话就可以了,还要家长上班请假亲自来一趟,这(zhè )就过分了。一些家长请假坐几个钟头的车过来以为自己孩子杀了(le )人了,结果问下来是毛巾没挂好导致寝室扣分了。听到这样的事情,如果(guǒ )我是家长的话,我肯定先得把叫我来的那老师揍一顿,但是不行啊,第(dì )一,自(zì )己孩子还要混下去啊;第二,就算豁出去了,办公室里也全是老师(shī ),人数上肯定吃亏。但是怒气一定要发泄,所以只能先把自己孩(hái )子揍一(yī )顿解解气了。这样的话,其实叫你来一趟的目的就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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