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笔生意是一部桑塔那(nà ),车主专程从南京赶过来,听说这里可以改(gǎi )车,兴奋得不得了,说:你看我这车能改成(chéng )什么样子。
一凡说:好了不跟你说了导演叫我了天安门边上。
不(bú )幸的是,在我面对她们的时候,尽管时常想(xiǎng )出人意料,可是还是做尽衣冠禽兽的事情。因为在冬天男人脱衣服就表示关心,尽管在(zài )夏天这表示耍流氓。
当年春天中旬,天气开(kāi )始暖和。大家这才开始新的生活,冬天的寒(hán )冷让大家心有余悸,一些人甚至可以看着《南方日报》上南方两(liǎng )字直咽口水,很多人复苏以后第一件事情就(jiù )是到处打听自己去年的仇人有没有冻死。还(hái )有人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姑娘已经跟比自己(jǐ )醒得早的人跑了,更多人则是有事没事往食(shí )堂跑,看看今天的馒头是否大过往日。大家(jiā )都觉得秩序一片混乱(luàn )。
在小时候我曾经幻想过在清晨的时候徜徉(yáng )在一个高等学府里面,有很大一片树林,后(hòu )面有山,学校里面有湖,湖里有鱼,而生活(huó )就是钓鱼然后考虑用何种方式将其吃掉。当(dāng )知道高考无望的时候,我花去一个多月的时(shí )间去研究各种各样的大学资料,并且对此入迷,不知疲倦地去找(zhǎo )什么大学最漂亮,而且奇怪的是当我正视自(zì )己的情况的时候居然不曾产生过强烈的失望(wàng )或者伤感,在最后填志愿的时候我的第一个(gè )志愿是湖南大学,然后是武汉大学,厦门大(dà )学,浙江大学,黑龙江大学。
黄昏时候我洗(xǐ )好澡,从寝室走到教室,然后周围陌生的同学个个一脸虚伪向你(nǐ )问三问四,并且大家装作很礼尚往来品德高(gāo )尚的样子,此时向他们借钱,保证掏得比路(lù )上碰上抢钱的还快。
当年春天,时常有沙尘(chén )暴来袭,一般是先天气阴沉,然后开始起风(fēng ),此时总有一些小资群体仰天说:终于要下(xià )雨了。感叹完毕才发现一嘴巴沙子。我时常在这个时刻听见人说(shuō )再也不要呆在这个地方了,而等到夏天南方(fāng )大水漫天的时候又都表示还是这里好,因为(wéi )沙尘暴死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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