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现在只看(kàn )香港台湾的汽车杂志。但是发(fā )展之下也有问题,因为(wéi )在香港经常可以看见诸如甩尾违法(fǎ )不违法这样的问题,甚(shèn )至还在香港《人车志》上看见一个水平高到内地读者都无(wú )法问出的问题。
中国人首先就没有彻底弄明白,学习和上(shàng )学,教育和教材完全是两个概念。学习未必要在学校里学(xué ),而在学校里往往不是在学习(xí )。
我最后一次见老夏是(shì )在医院里。当时我买去一袋苹果,老夏说,终于有人来看(kàn )我了。在探望过程中他多次表达了对我的感谢,表示如果(guǒ )以后还能混出来一定给我很多好处,最后还说出一句很让(ràng )我感动的话:作家是不需要文凭的。我本以为他会说走私(sī )是不需要文凭的。
于是我充满(mǎn )激情从上海到北京,然(rán )后坐火车到野山,去体育场踢了一(yī )场球,然后找了个宾馆(guǎn )住下,每天去学院里寻找最后一天看见的穿黑色衣服的漂(piāo )亮长发姑娘,后来我发现就算她出现在我面前我也未必能(néng )够认出,她可能已经剪过头发,换过衣服,不像我看到的(de )那般漂亮,所以只好扩大范围(wéi ),去掉条件黑、长发、漂亮,觉得这样把握大些,不幸发(fā )现,去掉了这三个条件(jiàn )以后,我所寻找的仅仅是一个穿衣服的姑娘。
反观上海,路是平很多,但是一旦修起路来让人诧异不已。上海虽然(rán )一向宣称效率高,但是我见过一座桥修了半年的,而且让(ràng )人不能理解的是这座桥之小——小到造这个桥只花了两个月。
这可能是寻求一种安慰,或者说在疲惫的时候有(yǒu )两条大腿可以让你依靠,并且靠在上面沉沉睡去,并且述(shù )说张学良一样的生活,并且此人可能此刻认真听你说话,并且相信。
此后我又有了一个女朋友,此人可以说来也匆(cōng )匆去也匆匆,她是我在大学里(lǐ )看中的一个姑娘,为了对她表示尊重我特地找人借了一台(tái )蓝色的枪骑兵四代。她(tā )坐上车后说:你怎么会买这样的车啊,我以为你会买那种(zhǒng )两个位子的。
这段时间我疯狂改车,并且和朋友开了一个(gè )改车的铺子。大家觉得还是车好,好的车子比女人安全,比如车子不会将你一脚踹开说(shuō )我找到新主人了;不会在你有急事情要出门的时候花半个(gè )钟头给自己发动机盖上(shàng )抹口红;不会在你有需要的时候对你说我正好这几天来那(nà )个不能发动否则影响行车舒适性;不会有别的威武的吉普(pǔ )车擦身而过的时候激动得到了家还熄不了火;不会在你激(jī )烈操控的时候产生诸如侧滑等(děng )问题;不会要求你三天两头给她换个颜色否则不上街;不(bú )会要求你一定要加黄喜(xǐ )力的机油否则会不够润滑;不会在你不小心拉缸的时候你(nǐ )几个巴掌。而你需要做的就是花钱买她,然后五千公里保(bǎo )养一下而不是每天早上保养一个钟头,换个机油滤清器,汽油滤清器,空气滤清器,两万公里换几个火花塞,三万公里换避震刹车油,四万公里(lǐ )换刹车片,检查刹车碟(dié ),六万公里换刹车碟刹车鼓,八万公里换轮胎,十万公里(lǐ )二手卖掉。
话刚说完,只觉得旁边一阵凉风,一部白色的(de )车贴着我的腿呼啸过去,老夏一躲,差点撞路沿上,好不(bú )容易控制好车,大声对我说:这桑塔那巨牛×。
然后就去(qù )了其他一些地方,可惜都没办(bàn )法呆很长一段时间。我(wǒ )发现我其实是一个不适宜在外面长期旅行的人,因为我特(tè )别喜欢安定下来,并且不喜欢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不喜(xǐ )欢走太长时间的路,不喜欢走着走着不认识路了。所以我(wǒ )很崇拜那些能到处浪迹的人,我也崇拜那些不断旅游并且(qiě )不断忧国忧民挖掘历史的人,我想作为一个男的,对(duì )于大部分的地方都应该是看过就算并且马上忘记的,除了(le )有疑惑的东西比如说为什么这家的屋顶造型和别家不一样(yàng )或者那家的狗何以能长得像只流氓兔子之类,而并不会看(kàn )见一个牌坊感触大得能写出两三万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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