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原本有很多问题(tí )可(kě )以问,可是她一个都没有问。
你怎么在那里啊?景厘问,是有什么事(shì )忙(máng )吗?
很快景厘就坐到了他身边,一手托着他的手指,一手拿着指甲刀(dāo ),一点一点、仔细地为他剪起了指甲。
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透过(guò )半掩的房门,听着楼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的、模糊的声音,那老板娘可(kě )不像景厘这么小声,调门扯得老高:什么,你说你要来这里住?你,来(lái )这里住?
爸爸!景厘蹲在他面前,你不要消极,不要担心,我们再去(qù )看(kàn )看医生,听听医生的建议,好不好?至少,你要让我知道你现在究竟(jìng )是什么情况——爸爸,你放心吧,我长大了,我不再是从前的小女孩了(le ),很多事情我都可以承受爸爸,我们好不容易才重逢,有什么问题,我(wǒ )们都一起面对,好不好?
她低着头,剪得很小心,仿佛比他小时候给(gěi )她(tā )剪指甲的时候还要谨慎,生怕一不小心就弄痛了他。
景厘握着他的那(nà )只手控制不住地微微收紧,凝眸看着他,心脏控制不住地狂跳。
他希望(wàng )景厘也不必难过,也可以平静地接受这一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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