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yī )次真正去远一点的地方是一个人去北京,那时候坐上火车真是感触不已,真(zhēn )有点少女怀春的样子,看窗(chuāng )外景物慢慢移动,然后只身去往一个陌生的地方,连下了火车去什么地方都(dōu )不知道。以后陆陆续续坐了(le )几次火车,发现坐火车的诸多坏处,比如我睡觉(jiào )的时候最不喜欢有人打呼噜(lū ),还有大站小站都要停,恨不得看见路边插了个杆子都要停一停,虽然坐火(huǒ )车有很多所谓的情趣,但是(shì )我想所有声称自己喜欢坐火车旅行的人八成是因为买不起飞机票,就如同所(suǒ )有声称车只是一个代步工具(jù )只要能挪动就可以不必追求豪华舒适品牌之类的(de )人只是没钱买好车一样,不(bú )信送他一个奔驰宝马沃尔沃看他要不要。
此时我也有了一个女朋友,是电视(shì )台一个谈话节目的编导,此(cǐ )人聪慧漂亮,每次节目有需要得出去借东西都能(néng )扛着最好的器具回来。她工(gōng )作相对比较轻松,自己没找(zhǎo )到话题的时候整天和我厮混在一起。与此同时我(wǒ )托朋友买了一台走私海南牌(pái )照的跑车3000GT,因为是自动挡,而且车非常之重,所以跟桑塔那跑的时候谁都赢(yíng )不了谁,于是马上又叫朋友(yǒu )定了一台双涡轮增压的3000GT,原来的车二手卖掉了,然后打电话约女朋友说自己(jǐ )换新车了要她过来看。
其实(shí )离开上海对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只是有一(yī )天我在淮海路上行走,突然(rán )发现,原来这个淮海路不是属于我的而是属于大家的。于是离开上海的愿望(wàng )越发强烈。这很奇怪。可能(néng )属于一种心理变态。
我有一次做什么节目的时候(hòu ),别人请来了一堆学有成果(guǒ )的专家,他们知道我退学以后痛心疾首地告诉我:韩寒,你不能停止学习啊(ā ),这样会毁了你啊。过高的(de )文凭其实已经毁了他们,而学历越高的人往往思维越僵。因为谁告诉他们我(wǒ )已经停止学习了?我只是不(bú )在学校学习而已。我在外面学习得挺好的,每天(tiān )不知不觉就学习了解到很多(duō )东西。比如做那个节目的当天我就学习了解到,往往学历越高越笨得打结这(zhè )个常识。
然后那老家伙说:这怎么可能成功啊,你们连经验都没有,怎么写得好啊?
然后我推车前行,并(bìng )且越推越悲愤,最后把车扔(rēng )在地上,对围观的人说:这车我不要了,你们谁(shuí )要谁拿去。
这首诗写好以后(hòu ),整个学院不论爱好文学还是不爱好文学的全部大跌眼镜,半天才弄明白,原来那傻×是写儿歌的,第(dì )一首是他的儿歌处女作,因为没有经验,所以没写好,不太押韵,一直到现(xiàn )在这首,终于像个儿歌了。
所以我现在只看香港台湾的汽车杂志。但是发展(zhǎn )之下也有问题,因为在香港(gǎng )经常可以看见诸如甩尾违法不违法这样的问题,甚至还在香港《人车志》上(shàng )看见一个水平高到内地读者(zhě )都无法问出的问题。
我深信这不是一个偶然,是多年煎熬的结果。一凡却相(xiàng )信这是一个偶然,因为他许(xǔ )多朋友多年煎熬而没有结果,老枪却乐于花天酒(jiǔ )地,不思考此类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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