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以前,我沿着河岸送她回家。而心(xīn )中仍然怀念刚刚逝去的午夜,于是走进城市之中,找到(dào )了中学时代的那条街道,买了半打啤酒,走进游戏机中心(xīn ),继续我未完的旅程。在香烟和啤酒的迷幻之中,我关(guān )掉(diào )电话,尽情地挥洒生命。忘记了时间的流逝。直到家人(rén )找到我的FTO。
第一次去北京是因为《三重门》这本书的一些(xiē )出版前的事宜,此时觉得北京什么都不好,风沙满天,建筑土气,如果不说这是北京还没准给谁西部大开发掉了(le )。我觉得当时住的是中国作家协会的一个宾馆,居然超(chāo )过(guò )十一点钟要关门,幸好北京的景色也留不住我逛到半夜(yè ),所以早早躲在里面看电视,看了一个礼拜电视回去了,觉得上海什么都好,至少不会一个饺子比馒头还大。
而(ér )那(nà )些学文科的,比如什么摄影、导演、古文、文学批评等(děng )等(尤其是文学类)学科的人,自豪地拿出博士甚至还加一(yī )个(gè )后的文凭的时候,并告诉人们在学校里已经学了二十年(nián )的时候,其愚昧的程度不亚于一个人自豪地宣称自己在驾(jià )校里已经开了二十年的车。
我们之所以能够听见对方说(shuō )话(huà )是因为老夏把自己所有的钱都买了车,这意味着,他没(méi )钱买头盔了。
同时间看见一个广告,什么牌子不记得了,具体就知道一个人飞奔入水中,广告语是生活充满激情(qíng )。
还有一个家伙近视,没看见前面卡车是装了钢板的,结(jié )果被钢筋削掉脑袋,但是这家伙还不依不饶,车子始终(zhōng )向(xiàng )前冲去。据说当时的卡车司机平静地说:那人厉害,没(méi )头了都开这么快。
中国几千年来一直故意将教师的地位拔(bá )高,终于拔到今天这个完全不正确的位置。并且称做阳(yáng )光下最光辉的职业。其实说穿了,教师只是一种职业,是(shì )养家口的一个途径,和出租车司机,清洁工没有本质的(de )区(qū )别。如果全天下的教师一个月就拿两百块钱,那倒是可(kě )以考虑叫阳光下最光辉的职业。关键是,教师是一个极其(qí )简单的循环性工作,只要教材不改,永远就是两三年一(yī )个轮回,说来说去一样的东西,连活跃气氛用的三流笑话(huà )都一样。这点你只要留级一次,恰好又碰到一样的老师(shī )就(jiù )知道了。甚至连试卷都可以通用,只要前几届考过的小(xiǎo )子嘴紧,数理化英历地的试卷是能用一辈子的,还有寒暑(shǔ )假,而且除了打钩以外没有什么体力活了,况且每节课(kè )都得站着完全不能成为工作辛苦的理由,就像出租车司机(jī )一定不觉得坐着是一种幸福一样。教师有愧于阳光下最(zuì )光(guāng )辉的职业的原因关键在于他们除了去食堂打饭外很少暴(bào )露于阳光下。
老夏一再请求我坐上他的车去,此时尽管我(wǒ )对这样的生活有种种不满,但是还是没有厌世的念头,所以飞快跳上一部出租车逃走。
不幸的是,这个时候过来(lái )一个比这车还胖的中年男人,见到它像见到兄弟,自言(yán )自(zì )语道:这车真胖,像个馒头似的。然后叫来营销人员,问:这车什么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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