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充满激情从上海到北京,然后坐火车到野山,去体育场踢了一场球,然后找了个宾馆住下,每天去(qù )学院里寻找最后一天(tiān )看见的穿黑色衣服的漂亮长发姑娘,后(hòu )来我发现就算她出现(xiàn )在我面前我也未必能(néng )够认出,她可能已经(jīng )剪过头发,换过衣服(fú ),不像我看到的那般漂亮,所以只好扩大范围,去掉条件黑、长发、漂亮,觉得这样把握大些,不幸发现,去掉了这三个条件以后,我所寻(xún )找的仅仅是一个穿衣(yī )服的姑娘。
我刚刚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情,问:你见过有哪(nǎ )个桑塔那开这么快的(de )吗?
老枪此时说出了我(wǒ )与他交往以来最有文(wén )采的一句话:我们是连经验都没有,可你怕连精液都没有了,还算是男人,那我们好歹也算是写剧本的吧。
后来我们没有资金支撑下去,而(ér )且我已经失去了对改(gǎi )车的兴趣,觉得人们对此一无所知,大部分车到这里都是来(lái )贴个膜装个喇叭之类(lèi ),而我所感兴趣的,现在都已经满是灰尘(chén )。
而且这样的节目对人歧视有加,若是嘉宾是金庸巩利这样的人,一定安排在一流的酒店,全程机票头等仓;倘若是农民之类,电视台恨不(bú )得这些人能够在他们(men )的办公室里席地而睡(shuì ),火车票只能报坐的不报睡的。吃饭的(de )时候客饭里有块肉已(yǐ )经属于很慷慨的了,最为可恶的是此时他(tā )们会上前说:我们都是吃客饭的,哪怕金庸来了也只能提供这个。这是台里的规矩。
不幸的是,就连那帮不学无术并且一直以为祥林嫂是鲁迅他娘的中文系的家(jiā )伙居然也知道此事。
书出了以后,肯定会有很多人说这是炒(chǎo )冷饭或者是江郎才尽(jìn ),因为出版精选集好(hǎo )像是歌手做的事情。但是我觉得作为一个写书的人能够在出版的仅仅三本书里面搞出一个精选是一件很伟大的事情,因为这说明我的东西的精练与文采出众。因为就算是一个很伟大(dà )的歌手也很难在三张(zhāng )唱片里找出十多首好听的歌。况且,我(wǒ )不出自会有盗版商出(chū )这本书,不如自己出(chū )了。我已经留下了三(sān )本书,我不能在乎别人说什么,如果我出书太慢,人会说江郎才尽,如果出书太快,人会说急着赚钱,我只是觉得世界上没有什么江郎才尽,才华是一种永远存(cún )在的东西,而且一个(gè )人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从来都是自己的(de )事情,我以后不写东(dōng )西了去唱歌跳舞赛车(chē )哪怕是去摆摊做煎饼(bǐng )也是我自己喜欢——我就喜欢做煎饼给别人吃,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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