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上海(hǎi )以后,我借钱在郊区租了一个(gè )房间,开始正儿八经从事文学创作,想要用稿费生活,每天白天就把自己(jǐ )憋(biē )在家里拼命写东西,一个礼(lǐ )拜里面一共写了三个小说,全投给了《小说界》,结果没有音讯,而我所有(yǒu )的文学激情都耗费在这三个(gè )小说里面。
当年从学校里出来其实有一个很大(dà )的动机就是要出去走走,真的(de )出来了以后发现可以出去走走的地方实在太多了,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好,只(zhī )好在家里先看了一个月电视(shì ),其实里面有一个很尴尬的原因是因为以前我们被束缚在学校,认识的人也(yě )都是学生,我能约出来的人(rén )一般都在上课,而一个人又有点晚景凄凉的意(yì )思,所以不得不在周末进行活(huó )动。
第二天,我爬上去北京的慢车,带着很多行李,趴在一个靠窗的桌子(zǐ )上(shàng )大睡,等我抬头的时候,车(chē )已经到了北京。
当时我对这样的泡妞方式不屑一顾,觉得这些都是八十年代(dài )的东西,一切都要标新立异(yì ),不能在你做出一个举动以后让对方猜到你的下一个动作。
此后我决定将车(chē )的中段和三元催化器都拆掉,一根直通管直接连到日本定来的碳素尾鼓上(shàng ),这样车发动起来让人热血沸(fèi )腾,一加速便是天摇地动,发动机到五千转朝上的时候更是天昏地暗,整条(tiáo )淮海路都以为有拖拉机开进(jìn )来了,路人纷纷探头张望,然后感叹:多好的车啊,就是排气管漏气。
我说(shuō ):你看这车你也知道,不如我发动了跑吧。
在做中央台一个叫《对话》的(de )节(jiē )目的时候,他们请了两个,听名字像两兄弟,说话的路数是这样的:一个开口就是——这个问题在××学上叫做××××,另外一(yī )个一开口就是——这样的问题在国外是××××××,基本上每个说话没有(yǒu )半个钟头打不住,并且两人有互相比谁的废话多的趋势。北京台一个名字(zì )我(wǒ )忘了的节目请了很多权威,这是我记忆比较深刻的节目,一些平时看来很有风度的人在不知道我书皮颜(yán )色的情况下大谈我的文学水(shuǐ )平,被指出后露出无耻模样。
当年春天即将夏天,我们才发现原来这个地方(fāng )没有春天,属于典型的脱了棉袄穿短袖的气候,我们寝室从南方过来的几(jǐ )个人都对此表示怀疑,并且艺(yì )术地认为春天在不知不觉中溜走了,结果老夏的一句话就让他们回到现实,并且对此深信不疑。老夏说(shuō ):你们丫仨傻×难道没发现这里的猫都不叫春吗?
第二天中午一凡打我电话说(shuō )他在楼下,我马上下去,看(kàn )见一部灰色的奥迪TT,马上上去恭喜他梦想成真(zhēn )。我坐在他的车上绕了北京城(chéng )很久终于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大家吃了一个中饭,互相说了几句吹捧的话(huà ),并且互相表示真想活得像(xiàng )对方一样,然后在买单的时候大家争执半个钟头有余,一凡开车将我送到北(běi )京饭店贵宾楼,我们握手依(yī )依惜别,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见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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